“這麼久了連隊長的筆跡都不會模範可不行啊,惣右介。”平子真子一副這是天下副隊長基本能力的表情,不禁讓藍染懷疑是不是真的是他做的不夠好。
直到他辛辛苦苦臨摹完平子真子為數不多的幾份手寫文稿,寫出了一份連本人都幾乎辨別不了的述職報告放在平子真子面前,那人用他看不懂的複雜神色看著厚厚的一疊文書。
後來摸清了平子真子性格的藍染推論,那大約是隨口揶揄被當真時的驚詫,以及山本老爺子根本不會花時間仔細去看筆跡和行文,因為大部分隊長的述職報告都是找人代寫的。
……
雖然被無良隊長上了一課,但是好歹掌握了平子體行文的精髓。大致就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起碼以後看自家隊長寫的東西不用勞煩本人親自認一下某些看似塗鴉的墨跡。
仔細拆解過後才發現他竟然真的不是隨手塗鴉的,看上去還是他在真央圖書館見到的日本某種字型,只不過經過一番倒寫之後一般人是認不出來的。
是的,平子隊長喜歡倒著寫字。
上司在字型方面的某些怪癖對於文書番隊來說簡直是噩夢,尤其是某位隊長經常翹班,要請教找不到人影,一番隊又跟在後面催著要報告的場景時常發生。而此刻,直面這一噩夢的正是新上任的五番隊副隊長。
而他非常強悍地用了幾個月就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
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聽說某位十二番隊的席官升遷副隊長,平子真子在五番隊和十二番隊相隔十數公裡的情況下依舊堅持步行道賀,這份毅力確實值得贊賞,但是前提是他不要帶上自家副隊長。
雖然在瀞靈廷中各番隊隊長和副官確實是可以將性命交予對方的關系沒錯,形影不離更是常態,但是事實上這個各番隊中一定不包括五番隊。
首先那從藍染上任五番隊副隊長起就存在的某種沒有宣之於口實際雙方瞭然於心的不信任感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五番隊正副隊長同時翹班後後續堆積的事務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至於完成的物件必然他們任勞任怨的副隊長大人。
平子真子沒什麼形象地走在瀞靈廷的大馬路上,好不容易處理完隊務的藍染被拉出來陪他摸魚。
事務繁忙,無良隊長和別隊副隊長打情罵俏還偏偏要帶著自己,藍染表示很惆悵,恨不得幫平子真子打包好行李讓他直接住去十二番隊他可以清淨幾天。
他每天想著怎麼和平地拯救因為他的到來而即將蝴蝶的劇情,還要處理被隊長用各種理由推到自己這裡的檔案,一想到下午的任務就很想掀桌,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打兩份工。如果平子真子想要用這種方式阻止他的計劃,那麼他只能說對方十分的成功。
“喂,你在想什麼啊。”不知何時,平子真子停了下來,好像從藍染過於危險的視線中感覺到什麼。
“不會在怪我把你帶出來吧。”
“每天都想著工作的話會得抑鬱症的,要勞逸結合啊惣右介。”平子真子煞有其事地說道。
原來死神也會得抑鬱症嗎?
不過如果您如果真的關心我的身心健康,就把自己的檔案處理掉吧。
藍染默默在內心吐槽。
和直屬上司抱怨工作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尤其是在某位不知道反省為何物的隊長面前,因此他只能回以微笑。
“我知道了,隊長。”
實際心裡在默默滴血。
晚上又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