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津愣住,這樣的趙撫虞很難擁有,自己費了很大的力氣走近他的身邊,最開始還被當成壞人,還怕自己成為他討厭的那種人,最後擁有了後也將會有很多困難。
怎麼說?
本是離開上海就該一路順的趙撫虞,因為自己就要重新面對那些流言蜚語嗎?
母親的助理都能看出來,那周圍的老師和同學會不會也看出來了?
被看出後那些人打量的目光,趙撫虞會不會想起那段不太好、趙撫虞談及變色的過去?
很快趙撫虞又發過來一條新的訊息:【謝佑津,你是膽小鬼嗎?】
謝佑津,你是膽小鬼嗎?
他是。
他回複:【還埋汰起我來了?週末去不去這邊的古鎮轉轉?】
趙撫虞很快回複:【不想去。】
拒絕得很幹脆,謝佑津也沒再說什麼,轉而給爺爺打去了電話,說自己想留在陽城念書,讓爺爺給他父母說幾句,一家之主說話怎麼樣都抵用,外加謝爺爺又是個極其疼愛孫子得老人家,連連應了。
在謝佑津趴在桌子上寫下週一國旗下講話的發言稿時,謝母又彈出個影片來,謝佑津還是接了:“媽,我就是不想回北京。”
謝母沉默了會:“你有沒有談戀愛?”
謝佑津抿唇撒謊:“沒有。”他別無選擇,母親就在這一點上管得很嚴,他只能先將那段戀愛壓下去藏著,騙其他人。
謝母沒多問:“行,既然你爺爺開口,你也給我這個保證,那你就留在那裡吧,自己開心就行。”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變通的,如果有,那就是人脈沒有請到位。
——
週四週五,這學期的第三次月考來得不算匆忙,八點四十五的時候,考試前一刻鐘的鈴聲敲響,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去到自己的考場。
“你在哪?”
徐文耀拍了下沈邵的腦袋的手問,沈邵:“22考場。”
徐文耀哦了聲:“我在24考場。”第二次月考缺考一科的他掉了下去,和他們分開了。
說著兩個人往考場走去,而後面的趙撫虞和謝佑津走著,兩個人被安排到了一個考場,雖然不是連號,但是夠兩個人聊天了。
一路上謝佑津都在打擾趙撫虞背詩詞。
“你好煩啊。”
趙撫虞來自江南水鄉,說不了任何難聽的話,加上性格使然,討厭你這種話在他心裡已經算是嚴重的,但是對於謝佑津來說就像是撒嬌。
“我覺得不煩。”昨晚和母親通完電話,可以留在陽城的他心情激動,就想逗逗趙撫虞來傳達自己的好心情。
趙撫虞瞪著眼看他:“你別打擾我。”
“你這會兒也背不進去了。”
趙撫虞:“那我也要看看,最近我都沒怎麼背古詩詞,說不定我瞬時記憶能讓我記住一點呢。”
“好好好。”謝佑津不再逗弄他,安安分分跟在後面,看他要撞上牆的時候,雙手捏住趙撫虞的肩膀讓他遠離危險。
距離考試結束還剩十幾分鐘,謝佑津寫完作文翻到前面的閱讀選擇題,檢查有沒有題目看錯的和不確定的選項,突然看到從後面飛過來一個紙團,“啪”的一下落到側邊趙撫虞的桌子上。
趙撫虞拿起來握在手裡,他沒有開啟,也沒有回頭看是誰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