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我現在洗。”
謝佑津:“剛剛好,這會。”
說完,還貼心地將浴室的門給帶上,哼著小曲回到臥室給床單換了,過後還抱出另外的毛毯到沙發上。
做完這一切後,謝佑津坐在沙發上拿手機看新聞。
距離趙撫虞進浴室已經半小時,突然謝佑津坐在外面聽到一聲驚呼,在那一刻手機被他扔下,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沒指望趙撫虞開啟門,只想著裡頭的人回句話。
但是門就那麼從裡面拉開了。
謝佑津瞳孔微微放大,看著面前穿著他的睡衣,腦袋上搭著的毛巾也擋不住往下地落的水的趙撫虞,浴室裡霧氣很足,五月底算熱的天氣,在浴室悶著半小時的趙撫虞此刻面色潮紅,一雙眼睛看著謝佑津,可憐兮兮地把手伸過來:“拿吹風機吹頭發的時候碰到了旁邊的剪刀。”
沉溺在思想海洋裡的謝佑津忽然回神,拉過趙撫虞的手低頭看著他手心被劃破的口子,刀口不長,見了些血,謝佑津道歉:“怪我怪我,忘記把剪刀收走了。”
邊說,抽紙按在趙撫虞的破口處。
“應該不會出太多的血,先把頭發吹了吧。”
真不是他冷血,是紙巾擦過之後就沒有血跡了,而順著趙撫虞的頭發滴在謝佑津小手臂上的水滴,讓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替趙撫虞擦著頭發,順便將人按坐到馬桶上。
謝佑津的勁不大,但也揉得趙撫虞的腦袋左右偏。
趙撫虞平視著面前的謝佑津的腰,被霧氣中帶的水滴、被他的頭發濺出的水沾濕的白t貼在面板上,有幾塊腹肌的形狀。
趙撫虞直直地盯著。
而謝佑津並沒有注意到矮他一截的趙撫虞在幹什麼,只是認真地擦拭著趙撫虞的黑發,等他要伸手去拿吹風機的時候腹前突然覆上一隻手。
那種觸感,讓他下腹一下收緊,喉結滾動,握住吹風機的手使勁收緊,指尖泛白。
最終謝佑津也只是把那隻手拉開放到自己腰側:“別鬧,吹幹了再說。”
趙撫虞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收回手沒再亂動,一副可憐模樣。
耳邊嗡嗡作響的吹風機,在腦袋上撥弄頭發的手,身前傳過來有些發燙的身體,以及自己被吹風機吹熱起來的耳朵,讓趙撫虞的身體有些敏感起來。
他往後想退,而謝佑津好像早就察覺他的意圖,預判似的握住他的肩膀:“躲什麼?”
“沒有,腰不舒服。”
怕趙撫虞是真的坐著腰不舒服,謝佑津揉著差不多幹的短發,就關了吹風機:“不舒服?床我已經鋪好了,你去休息吧。”
趙撫虞站起身,有些猶豫:“我睡姿不好怕碰到你的傷口,我睡沙發吧。”
是真的猶豫,快速選擇了幾番才逼著自己放棄。
謝佑津看著趙撫虞為難的表情,把吹風機放一旁,將腦袋靠在趙撫虞的頸窩,悶聲道:“我不至於這麼急,我睡沙發,上一天課累著的你好好睡。”
趙撫虞:“?”
謝佑津:“雖然說咱倆...嘖不一樣。”
趙撫虞感受著謝佑津的氣息吐在自己頸窩,身體突然打了個顫,被謝佑津抱住腰後開口追問:“什麼不一樣?”
謝佑津笑,調整了下腦袋,嘴唇擦著趙撫虞的面板:“不一樣,你是我物件,這件事等到以後再說,現在我只希望你睡得好,吃得好,學得好。”
趙撫虞手覆上謝佑津的胸膛,想推開人卻被握住手指,掙脫下沒成功就放棄了,懶洋洋地說:“你腦子裡廢料挺多的。”
謝佑津笑:“是我預判了我會有的行為。”
趙撫虞:“那你有沒有預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