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佑津:“......”
他說,這天還能不能聊了?也不知道趙撫虞陰陽怪氣的能力這麼強,句句點他,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謝佑津嚥下最後一口粥,捏著趙撫虞的手腕,認真地說:“剛剛班主任聯系我了,我知道是你在幫我,但是能不能算了...不是說讓你不要插手,是想讓你把這件事交給我自己,我有處理這些事情的能力,不願讓你為我的事欠下人情或者去得罪一些人,他們拿我沒有辦法的,不是嗎?”
趙撫虞抬眼看他。
謝佑津繼續說:“你這麼聰明,知道你物件什麼意思吧?”
趙撫虞點頭:“能理解,我停止,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
謝佑津抓緊趙撫虞的手:“不是你我的問題,是我父母身份過於特殊輿論一旦過度兩邊都難以控制,也更是因為由我自己來解決會更好,畢竟我的學籍不在這邊,就算鬧大學校也無法拿我的學籍問題來威脅我,但是你不一樣對不對?”
趙撫虞是從上海轉過來的,學籍已經入了一高,而謝佑津只是在一高借讀,他要想離開隨時都不是問題,完全影響不到他。
所以他在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不能單單想到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想得更多的是學校的負面輿論會不會影響到學生學業,畢竟臨近高考,一切都不能出錯,所以他必須等母親那邊處理好。
君子解決問題,不圖眼下的爽快,更圖長久的順利。
趙撫虞理解他,發了條訊息給周嘉禾後,懶散地坐在椅子裡,翹著的二郎腿有些悠閑。
安靜了會趙撫虞說:“可是他欺負你。”
說起來,自己先委屈起來了,皺巴著一張臉,有些像嗔怒又有些像委屈,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看得謝佑津一陣心驚,想上前拉這人哄,但是由於傷口扯著疼得他無法動彈,只能伸著手去夠,希望趙撫虞主動握住。
可是趙撫虞只是抱著手,看著謝佑津伸過來的手,就那麼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去握住的想法。
謝佑津快急哭了,在空中撈了幾下。
看人快急壞了,趙撫虞才有了動作,握住謝佑津滿是淤青的手,拇指在謝佑津血管突起的手背上摩挲,最後使勁按了一下,陰惻惻地問:“你是故意去的綜合樓,因為匆忙離開的那兩個男生,你知道蔚起他們在那棟樓是嗎?”
謝佑津吃痛,但是也沒掙脫。
笑著搖搖頭:“你真的很聰明。”
趙撫虞就坐在那裡幾分鐘,就想到了一切前因後果,甚至還會跟他詢問要答案,和以前那個溫柔不問外事的趙撫虞完全不一樣,這讓謝佑津開始注意起來——趙撫虞好像把自己放心上了。
畢竟有關心才會有質問嘛。
但是他並沒有回答趙撫虞的問題,帶著答案問出的問題,已經是沒有回答的必要的。
趙撫虞也沒想要他的答案,繼續提出自己的訴求:“我並不需要你為我放棄什麼,這其中包括你的計劃、你的前途、你的未來,我只需要你給我說一聲...”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趙撫虞想自己都跟毫無畏懼地跟上謝佑津的腳步,絕不會有退縮。
他只需要一句報備。
謝佑津看著趙撫虞,心髒處被使勁沖擊著,又想笑又想哭的,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複面前這個自己愛得不能再愛的人,只能看著他,希望趙撫虞從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趙撫虞當然也得到了。
他笑了笑:“謝佑津,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歡你。”
也比你想象中的更不能接受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