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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高考後,等我通知。”
謝佑津看著母親發來的訊息,被握著的手也有些發冷。
那雙手就緊緊握著自己的,脈搏在趙撫虞指頭下跳動,微微抬動的指尖撫過趙撫虞的臉頰,有些滑、有些嫩,觸感還在自己指尖餘留。
趴在手邊的趙撫虞因為謝佑津這番動作,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了腦袋前面的手掌,撐著床面緩緩坐正身體,對上謝佑津慘白的臉色和含笑的雙眸,他不好意思地撓頭:“什麼時候醒的?是不舒服嗎?”
謝佑津搖搖頭:“沒事。”
趙撫虞嗔怒。
醫生交代的事情被他記在備忘錄裡,連同謝佑津的具體傷情,現在謝佑津給他說沒事趙撫虞也不可能去相信,只是按了下床頭鈴,順從地蹭蹭摸著自己臉的手,在謝佑津的手心裡落下一個親吻——兩個人都沒太注意,但是當趙撫虞的嘴唇擦過謝佑津的手心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趙撫虞別開臉,謝佑津收回剛剛撫摸趙撫虞臉頰的手,握成拳搭在被子上。
“真沒事,你別擔心。”
趙撫虞:“一般情況,罪人都說自己沒罪。”
謝佑津哈哈笑了兩聲:“這就給我定罪了?我真沒事啊,破了個口子而已。”
趙撫虞沒理他,和過來的護士聊著謝佑津之後的注意事項,謝佑津就歪著腦袋看著趙撫虞。
“沒事,傷口養兩天,少吃辛辣就好了。”
趙撫虞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機點外賣,陽城除去那些粥店,沒有什麼不是重口味的,選來選去趙撫虞也只是選了一碗粥和飯店的排骨湯,放下手機注意到謝佑津的視線,帶著些他看不懂的含義,不過他也沒問。
“我去趟廁所。”
謝佑津點頭。
趙撫虞出門,進到廁所,開啟水龍頭捧到自己的臉上,撐著洗手臺紅著雙眼看鏡子裡的自己。
這種情況很恐怖。
他厭惡暴力,無論是校園暴力、家庭暴力還是社會暴力,他都厭惡得要死,不單單是他經歷過,更是從小接觸的教育理論。
暴力不能夠成為解決辦法。
它不是工具,更不該成為兇器。
但是看著虛弱的謝佑津,和當初那個無處可逃的自己、和記憶裡坐在沙發裡哭泣的母親都如出一轍,都是一樣的,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讓自己反感的想法——以暴制暴。
那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