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趙撫虞看了眼兩個人的打鬧,很平靜的掃了一眼就重新看單詞,早讀課前的時間也沒人管,聽著旁邊兩人的打鬧,趙撫虞嘴角拉平,沒說話。
謝佑津大馬金刀往那一坐,靠著後桌,結果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你要死啊,我的書你別靠。”
謝佑津扭頭對女同學嘿了一聲,又坐正沒再繼續靠。
沈邵搖搖頭:“真是有病啊你。”
等沈邵走了,謝佑津去逗趙撫虞:“沈邵跟有病一樣,你別和他多玩。”
趙撫虞莞爾:“你們不玩得挺好的嗎?”
謝佑津頓了一下,昂了一聲,身體坐正看著一邊背單詞,一邊聽自己說話的趙撫虞,不太正經地湊過去,跟趙撫虞講悄悄話:“他不是的。”
趙撫虞笑了下,推開謝佑津,捂著耳朵繼續背單詞。
謝佑津看著他捂著耳朵,腦後的頭發翹著一撮,沒想什麼伸手幫趙撫虞理了下,結果越理越亂。
被摸到第一秒的趙撫虞就感受到了,不過他懶得管,任由謝佑津對著他的頭發撥來撥去的。
直到後面的女同學說:“沾點水,你幹在這裡弄來弄去,別給人家越弄越亂了。”
說完抽了張濕巾包著手想去試試,結果趙撫虞極其敏銳的扭頭,搖搖頭,張嘴了幾次才說出話:“沒事,不管它。”
說完還笑了下,看上去一點事沒有,彷彿剛剛應激的不是他一樣。
女同學也沒當回事,用濕巾擦了擦手,繼續背自己的地理知識點。
謝佑津撐著腦袋看趙撫虞,後者也對著他笑了下,站起身要往外走,謝佑津給他讓位。
兩個人都有些別扭。
謝佑津想探尋趙撫虞這麼應激的原因,而趙撫虞在逃避謝佑津的追尋疑惑。
趙撫虞對剛剛的女同學沒有任何惡意,只是一個不太交流的人忽然朝他背後伸出手,讓他想起來曾經被人偷襲按著剪去的頭發,順著課桌灑在地板上,就連最後也是隻是打掃的。
也是在這一刻,趙撫虞承認謝佑津徹底地走進自己的心裡,成為了自己的依賴。
他一點也不害怕、不抗拒、不在意謝佑津的靠近。
等到趙撫虞回座位,謝佑津點了下趙撫虞的桌面:“剛怎麼了?”
趙撫虞:“嗓子不舒服。”
確實是嗓子不舒服,直擊心裡的恐懼,讓他無法忽視,導致話都有些講不出來。
謝佑津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趙撫虞看著謝佑津想找到答案又被自己搪塞過去的難受,沒必要說出口的事情趙撫虞絕對不會說。
當然,謝佑津透過那些手段查到了,趙撫虞也認他厲害,也絕不認為自己的隱私被侵犯。
有些東西,得讓謝佑津自己去調查。
趙撫虞比誰都明白,可以有弱點,但是這個弱點不能是自己親自說出口。
因為那樣故事情節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