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必須吧,但是週四下午都有活動,你沒參加的話只能呆在教室裡。”
趙撫虞哦了聲:“那一般什麼比較冷門啊?”
姜睢摳著腦門,思來想去道:“冷門我倒不知道,我愛湊熱鬧就愛往人多的去,你要問我熱門的我倒是能說。”
她自說自話:“一般羽毛球和排球很熱門,好多人都會選,我就選的羽毛球,不過也有突然殺出來的社團。”
趙撫虞順著問:“什麼?”
“就謝佑津,”姜睢越說話聲音就越小:“書法,他上學期報了書法社團,然後特多追他的女孩子也跟著報了,成為熱門之一了。”
聽到謝佑津的名字,趙撫虞往第一桌看過去,壞掉的窗簾被風吹動打在謝佑津的肩上,他一遍一遍地拂開,最後不耐煩將窗簾打結掛著。
又看見謝佑津對上同桌的視線,謝佑津扯開嘴角笑了一下。
至此,趙撫虞收回視線:“他很出名?”
姜睢點頭:“長得帥嘛,成績也好,也不是那種混混,和你一樣是外地轉來的,不過他更早一點,他高一上學期一起入學的,可多人喜歡他,傳話牆好多都會問他的訊息,但是他好像說過不談戀愛。”
具體的姜睢也忘了是怎麼一回事。
同學們傳出來的貌似就是當時沒分班之前有高年級的追他,藝術班的學姐,在門口堵了謝佑津幾次。
雖然謝佑津幾次三番地拒絕了,但是還是追著不放,班上也有些風言風語,這些都還沒有觸及謝佑津的底線。
直到那次,那位學姐看見謝佑津給他前桌,也就是他現在的同桌吳瑤英講題,可能兩個人沒注意靠得近了一些。
學姐好似自我的領地被侵略,直接在自習課闖進班級,指著女生問是誰。
那是班上的人第一次看到謝佑津發火,也不算發火,只是表情很難看,因為學姐的行為確實讓他感到冒犯,班級裡的蛐蛐聲音讓他好像成為了朝三暮四的渣男。
只見謝佑津深吸一口氣:“與你沒有關系吧,我又不是你物件,對了,天天纏著我你不覺得丟臉嗎?我早跟你說過八百遍了不談戀愛,要我說更難聽點嗎?我不喜歡你,也沒有和你發展的可能。”
在班上人的印象裡,謝佑津從來不罵人,這算他說得最重、最長的一段話。
後來,學姐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趙撫虞抿唇,還沒回話就被林月播放影片的聲音打斷,他索性不再說。
等到了大課間,本來是要集體下去集合舉行開學典禮,但是因為天空下起小雨的原因取消了,至於上個學期的獎學金播報及獎勵,在廣播裡就通知了。
謝佑津和幾個朋友站在a棟和b棟的聯通處,聽到廣播裡播報的文科第一、歷史單科第一、地理單科第一等等名字是謝佑津的時候,蔚起學古人拱手作揖以表他的敬佩之情:“牛啊,老謝。”
不過話鋒一轉:“黎雪昨晚哭得不成樣子,我都懷疑你說過分了,不過哎…聽說你們班來了個賊帥的轉校生,我們班有人想來打聽訊息呢,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威脅到你靠臉吃飯的地位?”
你們班、我們班分得這麼清楚,關系又這麼好是因為分班之前兩個人是一個班的,後面謝佑津選了文科,而蔚起還是理科,說起那個班,謝佑津只能想起幾個消磨時間的男孩子和不愛學習的女孩子比較“名聲在外”。
所以把那些人和趙撫虞掛上鈎還挺煩躁的。
他莞爾一笑:“一般般吧。”
要他說實話,趙撫虞確實帥啊,不過他覺著趙撫虞沒有生命力,像是飽經風霜一般的、帶著疼痛的美麗。
連線處空了塊地栽種著一顆常青樹,謝佑津叫不出名字,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蓋過了許多許多聲音。
他沒注意到拐角消失的、和他腳下踩著的同個品牌的板鞋。
——
趙撫虞拿著傘下的樓,班主任讓他去超市購買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