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後知後覺抬頭,待看清身旁坐著誰後,差點沒嚇得魂飄天外。
“阮阮阮也、三公主,藍公子,還還有攝政王殿下…”
對面周寒凜早已經發現來人,只是他專心對弈無心關注。
十局結束,才慢悠悠放下黑子“攝政王殿下也想下棋嗎?我和小言這就讓出位置。”話畢欲站起身,手腕被溫向燭拉住“你留下,五子棋下得很好,難得遇到對手,與我對弈如何?”
周寒凜眼皮子跳跳,在不喜靠近的人面前他會下意識裝作什麼也不會,藍國攝政王溫向燭赫然在列。
除去周阮也,其餘主角攻並不在他靠近結交的範疇…
平日遇見都是盡可能繞道走,與攝政王的交談也減少再減少,沒想今日攝政王會主動放下竹簡離開馬車,瞧一個護衛和小廝的對弈…
對弈的還是小孩都能玩的五子棋,簡直離大譜。
周寒凜揉揉眉心“能與攝政王殿下對弈,小人榮幸至極。”
溫向燭笑容加大,取出白棋“漓沫說的沒錯,竹簡看多了的確枯燥乏味,偶爾下下五子棋也是不錯的打發時間方式。”
對面松雅漓沫一激靈,立馬垂頭裝鵪鶉,自己吐槽溫向燭的話被聽見啦?
兩架馬車有最少十五米來著,仗著距離足夠她才敢蛐蛐,沒想還是被聽見了…咳。
周寒凜前幾局有意收斂,貴人向來陰晴不定,一旦突然發火懲罰下人根本不需要正當理由。
尤其對面還是藍國攝政王,溫柔是真溫柔,但在朝政上大臣向來將之稱呼為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
表面有多白內裡就有多黑,實在得罪不起,鬼知道贏他幾局攝政王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又贏一局,溫向燭無奈瞧眼對面男人,輕嘆口氣轉動扳指“認識也有幾天了,喊周護衛總覺生疏…你全名周寒凜,本王喊你寒凜怎樣?”
周寒凜乖巧應答“您怎樣稱呼都可以。”
“寒凜呀,本王很可怕嗎?為何不看本王,難道是故意收斂實力心虛了?”
周寒凜身體比腦子快,回神時已經半跪在地“不敢,只是貴人在前小人自認身份低賤…”
“皇叔下個棋而已,您幹嘛啊!”松雅漓沫搖搖溫向燭手臂,擔憂望著周寒凜。
“怎麼跪下了?快起來,只是問問而已,本王知曉你的顧慮,放心朝政之外把本王當做普通人就好。”
周寒凜只覺頰側附上只溫熱大手,似安撫也似摩挲,無形中透著股曖昧,難以言喻,讓他莫名不舒服。
微蹙眉想躲開,下瞬大手力道收緊,強硬著將他面頰抬起與男人對視。
“我很可怕嗎?”
周寒凜瞳孔微縮想反駁,不料唇瓣被指尖輕摁住
“算了,我不想聽。寒凜下棋不必收斂實力,我不是那等自認高高在上小肚雞腸之人。
繼續罷。”
方才臉頰摩挲彷彿只是幻覺,男人面上重新展露笑容,執起黑棋。
周寒凜座回蒲團,再不敢收斂實力。
二人有來有回,下到盡興連午餐都是在馬車內解決,轉眼一天過去黑夜來臨。
周阮也撐著下巴瞅眼周寒凜,二人下了多久的棋他就在旁邊圍觀了多久,神色複雜
“周護衛…深藏不露啊。下棋技巧如此精湛,我記得以前也邀請過周護衛下棋,為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