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複記憶一定會感謝恩人,用最最隆重的方式。”
周寒凜嘴角一抽,眼也不眨拒絕“不用,我不需要。”
“恩人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
“…”合著話只聽自己想聽的是吧?不想聽的就裝聾作啞。
周寒凜無語收回視線,索性由著對方了,怎麼報答都隨他。
再說能不能恢複記憶,還是個未知數呢。
———
馬車內空間很大,橫著豎著躺人都足矣。
小言悄咪咪瞅眼周寒凜,小心幫小主掀開路上磕碰出的青紫。
青年面板牛乳般嬌嫩,輕輕一磕就容易留下痕跡,路途也不是全程官道,偶爾顛簸實屬常事。
普通人磕了碰也就過去了,偏周阮也留下了大片青紫,掀開衣袍觸目驚心的緊。
“不碰它就不疼,碰了…嘶,就像這樣,哪哪都疼…”周阮也趴著露出肩膀,回頭聳肩。
發絲濃稠如墨,肌膚在頭發的映襯下白到能發光,像抹了層珍珠粉。
單看背影,真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周寒凜從小言手中取過化瘀膏,輕輕塗抹在青紫處按揉化瘀。
“還要趕一月半的路,路上麻煩你咯。”周阮也抓住男人抹上藥膏的手指,笑語嫣然。
周寒凜避開視線“不麻煩,能為周公子按摩是小人榮幸。”
“噗嗤,老鴇說得對,周護衛就是塊木頭。”
彷彿只是隨手撩撥,見男人不回應立馬就失了興致,甩開那隻大手。
周寒凜沒聽見般,按揉動作繼續。
“周護衛,阮也喊你進馬車幹什麼啊?不知我與三公主可能進去作陪?”
按揉中途,藍瑞軒的聲音自馬車外響起。
松雅漓沫夾著嗓音“從早上開始溫向燭不是看竹簡就是看竹簡,跟他坐在一起超級無敵無聊,讓我進去嘛~阮公子、周護衛~”
藍國公主、宰相嫡子的請求怎能輕易拒絕?
見按摩配著藥膏差不多了,周阮也攏好衣袍坐起身
“三公主、藍公子請進。”
想到曾經心心念念,不惜離開宰相府趕好幾月路也要看見的人兒就坐在馬車內,藍瑞軒耳廓便不自覺通紅。
好希望前往贏國都城的路途能再遠些。
車簾掛於梁側,三人圍坐在矮桌旁。
周寒凜自覺讓出位置和小言待在一起。
離開的太過迅速,以至於沒發現矮桌旁三人慾言又止的視線。
松雅漓沫:本公主進馬車好像是要找周護衛來著?
藍瑞軒伸著頭:周護衛在陪小廝玩什麼?五子棋?好想湊過去瞧瞧…不行不行,他得留下來陪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