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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病文庫》說穿了就是她的遺書,我是這麼解釋的。她在那本全新的筆記本上,將日常發生的事情和感想寫下來,記錄的方式看來有她自己的規則。
要說是怎樣的規則,據我所知,第一就是並非每天都有記錄。某天發生了值得在自己死後留下軌跡的特別事情,或某天有了特殊的感想,她才會記錄在《共病文庫》上。
第二,除了文字之外,她不在《共病文庫》上留下任何其他的訊息。比方說繪畫、圖表之類的,她似乎覺得這些不適合文庫本,所以《共病文庫》上只有黑色原子筆的字跡。
然後,就是她在死前決定不對任何人公開《共病文庫》。除了我因為她的疏忽這種不可抗力看到了一開始的第一頁之外,她生命的記錄沒有任何人看過。她好像跟父母說過死後要讓所有親近的人閱讀,所以不管她現在怎麼運用,上面的訊息都要在她死後才會讓周圍的人得知。所以這果然還是她的遺書。
因此,在她死前本當沒有人能影響這份記錄,也不會受到這份記錄的影響,但我曾經對《共病文庫》提過一次意見——那就是我希望我的名字不要出現在《共病文庫》上。
理由其實很單純,因為我不想在她死後受到她雙親和朋友無謂的質問和指責。
我們一起當圖書委員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共病文庫》裡會有「各色人等登場」,在那時候我就正式拜託過她。她說:「是我要寫的,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說得很有道理,我就不再堅持了。她還加上一句:「越不讓我寫我越想寫」,她死後會發生什麼麻煩事我就不管了。
所以我的名字可能會在跟烤肉和甜點相關的記錄上出現,但去過甜點天堂之後的那兩天,《共病文庫》裡應該沒有我的名字。
理由是因為那兩天我跟她在學校連話也沒說過一句。這並不奇怪,我跟她在教室的活動模式原本就完全不同,毋寧說烤肉跟甜點的日子是例外。
我去學校,考了試,默默地回家。可以感覺到她的朋友和其他同學的視線,但我跟自己說沒有必要介意。
這兩天頁的沒有什麼特別。一定要說出兩件小事的話,其一就是我默默掃走廊的時候,平常瞥都不瞥我一眼的同班男同學來跟我搭話。
「喲,『平凡的同學』,你在跟山內交往嗎?」
這種措辭實在太不委婉,反而讓人覺得很爽快。我心想,搞不好這位同學對她有好感,所以把搞錯物件的怒氣發在我頭上,但從他的樣子看來不是這麼回事。他的表情沒有一點陰鬱的樣子,一定只是個充滿好奇又愛管閑事的家夥。
「沒有。絕對不是。」
「這樣啊?但是你們去約會了,不是嘛?」
「只是碰巧一起吃飯而已。」
「原來如此。」
「你幹嘛問?」
「嗯?啊,難道你以為我喜歡山內?不、是、啦!我喜歡文靜的女生啦。」
我並沒問他,他卻毫不在乎地劈哩啪啦說個不停。她不是文靜的女生,這點我很難得地跟他意見相同。
曇逼樣啊。沒有啦,班上大家都在說吔!」
「大家搞錯了,我不在乎。」
「真是成熟——,要吃口香糖嗎?」
「不要。拿一下畚箕好嗎?」
「我去拿。」
每次打掃的時候他都偷懶,我以為會被拒絕的,沒想到他真的乖乖拿來了。可能他只是不知道掃除的時間該幹什麼,有人教他就會做也說不定。在那之後他就沒再追問。
這兩天跟平常不一樣的事,這是第一件。
跟同班同學說話並不討厭也不愉快,但另一件不尋常的事情雖說是小事,卻讓我有點鬱悶——原本夾在文庫本裡面的書簽不見了。
幸好我記得看到哪裡。但書簽不是書店的免費贈品,是我以前在博物館買的薄薄的塑膠製品,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丟的。反正是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別人,我陷入了久違的鬱悶。
雖然因為這種小事心情不好,但這兩天對我來說。仍舊跟平常一樣。我的平常一向都很平靜,也就是說,並沒有被不久人世的女生給纏住。
平常開始崩壞是在星期三曉上。我正享受著最後的「平常」時,收到了一通簡訊。
當時並沒有察覺事情開始出現異狀的人,不管我願不願意,就是登場人物吧。小說裡知道第一章 是哪個場面的只有讀者,登場人物什麼也不知道。
簡訊的內容如下:
『考試辛苦了!明天開始就放假了呢^o^)我就直接說了。你有空嗎?反正一定有空吧?我想搭車去遠行!·?·)y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