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一件一件解決;人,一個一個收拾,他程意馳會把所有亂套的事情糾回正軌。
他的人生也會回到正軌。
當天夜裡塞拉斯就秘密找上了程意馳,程意馳已經恭候多時。
“程二,這幾年,你究竟……”塞拉斯費解地盯著程意馳,“我實在是不懂你的考量。”
程意馳手指摸了一根煙點上:“我之前身體不好,沒幾天可活,也管不動沙金這些大大小小的事務,索性就交給徐琢來管了,我和他……都沒有料到我還能有恢複的一天。”
“可是你這幾年就任由徐琢胡來?!”
“他是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想法。”
三言兩語,粉飾太平,程意馳把這幾年的齟齬統統歸結於叔侄間的理念不合。
徐琢利用四年前聯邦的圍剿,精心策劃了一場針對程意馳的暗算準備一舉擒拿,他萬萬沒想到程意馳竟然會寧死不屈,一頭炸入幾乎毫無生存希望的紊亂蟲洞裡,從此下落不明。
而那之後……肖翼,這個程意馳在貨船上如命運般巧合遇見的男人,就是徐琢專門找來的一個傀儡。
在程意馳“身死”的同一時間,肖翼就出現了,絲滑替代了程意馳,這說明徐琢謀劃這出“偷梁換柱”不知道多久了!
程意馳磨了磨牙,如果他沒有逃入蟲洞而是真的落入了徐琢的手裡,徐琢準備怎麼對付他呢?
程意馳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他一點也不想去揣測那個孽障的心理。
總之,這整整三年,沙金所謂的程二爺,都是一個徐琢操控的殼子,貍貓換太子,這是何等的驚天醜聞!
而這一切不堪入目的內幕,程意馳都不能讓塞拉斯知曉。
塞拉斯當然還有疑問,但程意馳堅持自己的說辭,兩人足足談了2個小時,塞拉斯總算安定下來不少,話題終於來到了最敏感的部分。
今後沙金,究竟由誰接管?
畢竟徐琢已經掌管了這裡四年,大刀闊斧地改革,把程意馳的勢力清算得差不多了,老部下現在退休的退休,邊緣化的邊緣化。
如果程意馳複出,必定又是一次幫派內部的大動蕩,必須立刻謀劃。
塞拉斯盯著程意馳,足足有十秒鐘,程意馳都沒有說話,最後把煙頭摁滅:“徐琢遲早要接管沙金,還是早點歷練起來的好,換來換去的,把下面的人都搞糊塗了。”
塞拉斯震驚不已,程意馳卻已經做好了決定,最後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對著他的老同事說:“有我在,不會出事。”
送走塞拉斯後,程意馳沒有休息,他於清晨拜訪了沙金高官的住宅區,女人開啟門看見程意馳時明顯被嚇了一跳。
“二、二爺。”她結結巴巴,急忙開啟門,身後跑來兩個小孩子,扒著媽媽的腿,都好奇門外這位高大的不速之客。
程意馳看著那兩個小孩,隨口問:“他們都是海速的孩子?”
“是。”女人鎮定下來,讓兩個孩子喊二爺好,兩個小孩拖著嗓子喊了一聲。
程意馳摸了一把哥哥的圓腦袋,虎頭虎腦的,並不怕人。
“你把他們教的挺好。”程意馳說。
海速的太太把小孩交給保姆機器人去帶,無奈地笑笑:“沙金的單身媽媽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