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欣賞南希的美貌,可惜他對女人是真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一切只發生在幾秒內,南希很快搖曳著離開了沈四坐到錢派奇身上喂他喝酒,一杯接一杯,搞得現場跟ay拍攝現場一樣,讓長島這個保守的沙金人又是憤怒又是羞惱。
一曲結束,錢派奇已經迫不及待摟著南希回船上,其他人也吃喝得差不多了,休整一晚,明天天亮了起航返程。
“我等會兒自己回去。”沈四屁股坐在木凳上,一步也不想挪,他現在心煩,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周逍聞言勸說:“四哥,起風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別來煩我。”沈四別開頭,吸了一口煙。
周逍無奈地看著他,最後起身道:“早點回來,我讓人在船邊守著等你。”
周逍走了,沈四沒給他一個眼神。
海岸靜悄悄,只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這是一座荒島,到了夜晚只剩下黑暗,沈四抽完煙覺得無聊,沿著沙灘慢慢地走路。
沈四的心情並不如看起來那麼悠閑。
接二連三的,沈四在周逍身上總是碰壁,已經放過狠話讓那家夥不許越界,但一見面,總還是會冒出來一點不甘心的小念頭,弄得人煩不勝煩。
沈四必須承認,這場博弈拉扯,他沒有拿到主動權。
王八犢子,沈四暗罵,就這麼在海岸邊洩恨地踱步,不知不覺走遠了,等返回輪船邊已經是一多小時後,沈四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溫度一降,瞬間變了天,陰暗呼嘯的狂風隱隱醞釀,海浪變得洶湧。
遠遠看到甲板上疾行慌張的人影,沈四心頭一跳,拔腿往船上跑。
出事了!
“一定要抓住她,把她給我碎屍萬段!”錢派奇上半身沒穿,露著垮大肥碩的肚腩,他用手捂著自己血流的肩膀,發狂怒吼,而因為怒吼,血流更加快速,意識到這點後錢派奇立刻閉嘴不敢繼續喊了。
“怎麼了?”沈四如一陣旋風推開房門,霍林、長島都在,他掃視一圈,沒見著周逍的身影,當即問:“周逍呢?”
錢派奇疼得說不出來話,霍林臉色慘白道:“南希捅了錢老爺一刀,偷了一艘沖鋒艇逃走了。”
晚上,錢派奇喝完酒興致正高,想和南希玩一會兒,支走了保鏢。
不想南希正和他溫柔款款地溫存著呢,突然從枕頭下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朝錢派奇的脖子上割去,錢派奇倉皇避開,刀刃只紮進了鎖骨上方,隨後保鏢趕來,南希趁機逃走,偷開摩托快艇跑走了。
這是一場籌謀已久的刺殺,南希專門挑選今晚,錢派奇只帶了兩個保鏢,是護衛最空虛的時候,刺殺完錢派奇之後,南希還有一定的機會逃離。
合著她是個刺客,沈四倒是對那位美女另眼相待了,可惜一看就是菜鳥,匕首紮到鎖骨上有個毛用。
沈四一點也不關心錢派奇,張口就問:“周逍呢?”
“去追南希了……”霍林心有慼慼道。
“什麼?”沈四瞳孔驟縮,一口老血差點湧上來,吼道,“你讓他這種情況下去追一個刺客?”
窗外是風雨欲來的黑暗海面,陰風怒號,連這艘停泊在岸邊的遊輪都不住顛簸,何況是去茫茫大海追一個刺客!
霍林瑟瑟發抖,顛三倒四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出來。
當時錢派奇大發雷霆,保鏢對著海面空放了幾槍都打不中南希。錢派奇他氣得跳腳,二話不說,命令周逍馬上去追,於是周逍駕駛上一艘沖鋒船去追,當時事情發展得太快,竟然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跟著上船。
“一群廢物!”沈四怒罵,他發起火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一時間艙房裡靜默了整整三秒,連長島都不敢再開口。
錢派奇咬牙道:“怎麼了!他周逍就是我錢家的一條狗!替我追一個刺客怎麼了?”
“你他媽知不知道現在出海會送命!?”沈四勃然大怒一步上前,一時間,錢派奇的兩個保鏢全都護衛在錢派奇身側,漆黑的槍口對準沈四,但沈四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抖一下。
錢派奇清楚沈四的武力值,心道不妙,這段時間有了周逍,他過得太安逸了,差點忘了沈四是一個何等厲害的閻王,自己只有兩個保鏢恐怕擋不住。
錢派奇攤在床上,冷汗涔涔,鼻翼翕張,止不住打顫。
沈四盯著這個快要嚇尿的新任“錢老爺”,想起周逍曾和自己的一次談話。
他說幹脆把錢派奇殺了得了,但周逍不同意,難得錢家有一個如此愚蠢的當家人,必須留著他,是一舉殲滅錢家的最好時機。
沈四的的拳頭死死握緊又松開,轉身走出艙房,聲似冷冰鐵:“給我搞艘船來,動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