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桃枝上的鳥兒展翅飛離,顫落了一樹桃花雨。
這日,趁著苑澗昀不在漣漪身邊,南宮夜紫來到季苑,命漣漪的貼身丫頭沉香端了碗下了迷藥的湯給漣漪喝。
半晌後,沉香從漣漪的房間內退了出來,對南宮夜紫道:“東家,姑娘已經睡著了。”
南宮夜紫點了點頭,閃身進入了漣漪的房間內。看著這一幕,門外站著的“沉香”詭異地笑了一下,她緩緩走到暗處一直注視著這裡的人影面前,道:“主公,這三小姐還真是好騙啊。”她呵呵一笑,聲音竟變成了此刻本應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漣漪的。
暗處那男子微點了一下頭,囑咐道:“她現在懷疑你了,你自己小心著點。”說罷人影便不見了。
漣漪雙手環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緊閉的房門。
房內南宮夜紫正在進行地毯式的搜查,企圖找到些證據證明漣漪就是那名綠衣女刺客,可惜什麼也沒有找到。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瞪了床上昏睡的“漣漪”一眼,退了出來。
房門外“沉香”守在那裡,見南宮夜紫走了出來,低頭恭敬行了一禮。南宮夜紫沒有多看她,徑直離開了。
看著南宮夜紫的背影,“沉香”邪魅一笑。她緩步踱回房內,將床上面朝床內昏睡的人翻了過來,一把撕下那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此人正是沉香。
漣漪慵懶地走到窗前,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挑了挑香爐中未燃盡的香料,目光朝窗外看去。
窗外陽光正好。
從漣漪那裡出來,南宮夜紫不甘心地跑到三樓找她的師兄卿絕商量對策。
她將前因後果細細同卿絕說了,卿絕卻一直低著頭沒有反應。南宮夜紫不耐煩地推了他一下,道:“師兄,別發呆了,快拿個主意。”
卿絕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答道:“將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我,師妹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麼?”
南宮夜紫擺了擺手道:“說什麼呢,雖然你的人不靠譜,但是你的人品還是值得相信的。”
卿絕輕嘲一聲:“是麼……”南宮夜紫沒聽清他說的話,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卿絕答道:“沒什麼。”後又道,“師妹你想抓住漣漪的把柄其實並非難事,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做罷了。”
南宮夜紫好奇道:“師兄你有辦法?快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卿絕微笑道:“很簡單,我扮成苑澗昀的模樣,假裝在季苑遇刺,如果漣漪出手相救,她會武功的事不就藏不住了?到時候再把她捉住,細細審問一番不就知道了?”
聽了這個辦法,南宮夜紫猶豫道:“這樣真的好麼?利用她對昀王爺的感情來傷害她……”她還未說完,便被卿絕打斷了:“所以我說,做與不做,只看你願不願意罷了。”
南宮夜紫猶豫半晌,終於答應:“好吧。”說罷便要起身離開,卿絕急忙在她身後囑咐道;“別讓昀王爺知道此事,一定要先把他支開。”
南宮夜紫停下了腳步,轉頭答道:“這點我還是知道的。”然後便離開了。不知為何,南宮夜紫的心頭不但沒有輕松,反而愈加沉重起來。
暮春時節陽光正好,驅散了初春的清冷,避開了夏日的酷暑。
郊外,苑沁瑤、苑澗昀、南宮悠藍、慕東籬、蘇荷歐、蘇霽等人正在踏青。
今日苑澗昀本打算去季苑看望漣漪的,可誰知苑沁瑤一大早便以踏青之名將他拉來了郊外,他雖心有疑惑,但看見這麼多人一同出遊,便放下心來。可不知為何,他今日一直有種莫名的不安。
到了湖邊,眾人便如同說好了似的紛紛散開,只留下苑澗昀與苑沁瑤兩人坐在湖邊。苑沁瑤一反常態地沒有去纏蘇霽,而是非拉著苑澗昀談天說地,這讓苑澗昀心中的不安更有加深。
苑澗昀的視線掃過躲得遠遠的眾人,發現大家表面上是在各幹各的,其實一直在偷窺他和苑沁瑤,當他視線掃過去的時候,大家都會狼狽地轉過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苑澗昀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他微怒道:“苑沁瑤,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苑沁瑤眼神慌亂,心虛地笑道:“哪有,皇兄你多慮了。”見這邊出現了情況,眾人急忙圍了過來。
苑沁瑤的話反而讓苑澗昀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丫頭平時從不叫自己皇兄,而是呆子呆子地叫,如今不是心虛是什麼?
苑澗昀怒視眾人,道:“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