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別逞強。”那男子將南宮悠藍放到安全的地方,從左臂上印著雪花圖案的護臂中抽出一把軟劍,迎身飛向迎面而來的家丁們。南宮悠藍只見紅衣翩翩舞起,銀光閃現中,家丁們紛紛迎刃而倒,而那名楊小姐,也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長釘釘住了手腳,釘在牆上。
只聽那楊小姐一陣哀嚎,強忍著痛道:“有種就留下姓名!”
那紅衣男子笑道:“山人夙訣。”
南宮悠藍見勝局已定,得意地笑道:“京城南宮家小公子南宮軒酒。”
蘇荷歐支支吾吾道:“我……我是江南蘇家長公子蘇霽。”聽到蘇荷歐這樣說,南宮悠藍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她沖蘇荷歐吼道:“你傻啊,留表哥的姓名等著被家法處置啊?!”
蘇荷歐用手指卷著衣角,一臉懊悔道:“對不起啊……”
南宮悠藍挫敗地用手捂著臉,後又給了蘇荷歐一個“你無藥可救”了的表情。這時她發現那位名叫夙訣的紅衣男子似有要走之意,便急忙追了上去道:“喂!你明明會武功幹嘛不自救啊?”
“與人打賭罷了。”夙訣沒有停下來與南宮悠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徑直朝前走去。
南宮悠藍在他背後大叫道:“喂!打完人把爛攤子丟給我們,你很過分誒!”
“又沒有人請你幫我,你自己摻合進來怨誰?”夙訣道,後又似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你難道都不疼麼?”
聽聞此話,南宮悠藍愣了一下,後開始哇哇大叫:“啊啊啊!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啦!”蘇荷歐急忙關切地上前檢視南宮悠藍的傷口。
夙訣輕笑一聲繼續向前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你倒是看得開心啊。”須臾,夙訣閃身走入一處偏僻的小巷,對巷裡等候多時的華發老人說道。
“哈哈!有趣有趣。”華發老人摸了摸長鬍子,大笑道。
“不就是跟你打賭如果有女子肯救我我就以身相許麼,這女子雖然摻合進來了,但最後還是我救的她,所以賭約應該不作數。”夙訣淡定地說道。
“不,我笑的並不是這個。”華發老人故作神秘狀。
見夙訣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華發老人生氣道:“你這臭小子,有點好奇心能死啊?!想當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話未說完,又故作傷心開始抹眼淚。
“好吧……”為防止過路的人指責他虐待老人,夙訣妥協了,問道:“那麼你剛剛在笑什麼?”
目的達成,華發老人一掃傷心之態,又故作神秘道:“不巧老朽前幾個月經過少林寺,收了一個女徒弟,巧合的是她姓南宮名夜紫字……軒酒。”
“哦?那倒真是有趣極了。”夙訣笑了笑,道,“你這師父也忒不負責,拋下新收的徒弟不遠千裡地來找我這個舊徒弟打什麼賭。”
“喲,這話可酸得很,不是誰家醋壇子打翻了吧?”華發老人戲謔道。
“你多慮了。”夙訣淡笑,又道,“師妹想必極有慧根,不然也入不了師父你的法眼。”
“唔,是啊,她烤野味做得不錯。”華發老人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
此刻的南宮悠藍和蘇荷歐,正站在蘇府的後門前,準備偷偷溜進去。為不讓蘇霽看出端倪,南宮悠藍用手帕簡單將傷口包紮了一下,又在城內的成衣店中換下沾血的衣物,才敢回來的。
“噓,別出聲。”南宮悠藍輕聲告誡蘇荷歐,轉頭拔下頭上束發的銀簪,動作放輕地伸進鎖眼中動了幾下,只聽鎖頭微微響動,應聲而開。
南宮悠藍把門開啟一條縫,伸頭向裡望了一圈,見沒有什麼異常,她才向蘇荷歐招了招手,貓著腰挪進去。
“還知道回來啊。”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南宮悠藍身子一僵,反射性地抬頭向聲源處看去。後院不知何時圍了一圈侍女僕從,而剛剛說話的,正是玉樹臨風地站在眾人之前的表哥大人。
“呵呵好巧哦,表哥你也在啊。”南宮悠藍摸著後腦勺,裝傻道。
“平日就是太過縱容你才闖出今日禍事,你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