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勁漸漸上來,苑滄竹只覺渾身無力,內心卻有著燥熱的悸動,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慢慢彙聚到一點。苑滄竹艱難地開口問道,“是……什麼?”嗓音的沙啞令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溫月的笑容逐漸放大,她緩緩走到苑滄竹身邊,貼著他的耳畔輕笑道:“□□。”只聽“啪”的一聲,苑滄竹手中的匙子跌落在地上……
此時,南宮悠藍正在皇宮內。今晨,右丞相府管事捎來話,說苑滄竹派人請南宮悠藍宮內一敘。南宮悠藍本不想去,可南宮夜紫說無論事情最終如何發展,都要及時說清楚,不然一直拖著,誤人又誤己。於是南宮悠藍才不再逃避,按指定時辰來到苑滄竹的寢宮外。
寢宮內,苑滄竹坐在那裡,渾身泛紅,難以隱忍。而溫月卻離他遠遠的,也不看他,彷彿在等什麼,這令苑滄竹不明白溫月到底想做什麼。
溫月看天色差不多了,突然轉向苑滄竹,面帶笑容慢慢走了過去。苑滄竹大驚道:“你要做什麼?”之前的藥性一直被他壓制著沒有爆發出來,但他的心志稍一動搖,那藥性便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招架不住,唇邊不禁逸出一絲□□。
寢宮外傳來遲疑的腳步聲,溫月的笑容更盛,回答道:“不做什麼,我只是很喜歡你,僅此而已。”不知是不是苑滄竹的錯覺,他好像看到溫月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右丞相大人,皇上正與溫月公主在一起,不方便見大人。”只聽寢宮外的侍衛說道。苑滄竹的心瞬間沉入海底。悠藍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滄竹——”溫月突然用十分嬌媚的聲音喚了他一聲,苑滄竹一陣詫異。待溫月放輕了步子走過來,指尖在他的喉結上不斷挑逗,迫使他不自覺地□□出聲時,他才明白溫月的用意。看來溫月是知道悠藍的身份了。苑滄竹一陣氣結,沖溫月怒吼道:“滾!”
南宮悠藍站在門外,自然聽到了那曖昧不明的聲音,此時苑滄竹的一聲“滾”,令她目光漸冷。苑滄竹,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一幕麼?你這樣對我,遲早是會後悔的。
南宮悠藍緊握雙手,連指甲嵌進肉裡也不自知,半晌她松開手,低頭看著手心沁出的血珠,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苑滄竹痛苦地閉上眼。悠藍再也不可能原諒自己了吧……他很想沖出去解釋,可是,自己這副樣子,又怎能讓她看到?一滴淚,從苑滄竹的眼角緩緩滲出。
門外,一陣秋風掃過,最後一片樹葉,不甘心地隨風飄落……
愛恨茫茫兩相誤
近日朝中發生兩件大事。其一,皇上一改以往寬和待人的做法,毫無緣由地將溫月公主遷出宮外嚴加看管;其二,右丞相南宮子衿上書告病辭官。對於右丞相辭官一事,皇上自然是不允的,只是命右丞相好好調養,待病好後再為國家效力。
朝中包括左丞相在內,無人知曉右丞相辭官內幕,但可以確定的是,此事與溫月公主一事有密切的關系。這令人不禁聯想到三人的風月傳言,而皇上日益憔悴的面容似乎能說明這一切。不過這樣一來,皇上與右丞相的矛盾徹底激化,朝廷的根基似乎不那麼穩固了。且近來朝堂之上隱隱有肅殺之氣,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對此,慕東籬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每當他以探病為由去右丞相府尋南宮子衿,右丞相府的管事都會以南宮子衿纏綿病榻無法見客為由,拒絕請他入內。近兩次,又說南宮子衿前往江南老家養病去了。可真正久病未愈之人,又怎會不辭舟車勞頓去那麼遠的地方養病呢?
不過,南宮悠藍去了江南倒是真的,為避開諸多紛擾,調整心情,她便去江南表哥家借住一段時間。
而京城這邊,南宮棠青和南宮夜紫也在為南宮悠藍的事頭疼不已。
這日,天氣陰沉,陰雨綿綿。安阮園的書安房間內,坐著三個人:南宮棠青、南宮夜紫和苑澗昀。
“不是說只有你我二人麼?怎麼把昀王爺也帶來了?”南宮棠青一皺眉。南宮夜紫和苑澗昀之間的事她也知曉,她心中並不怎麼看好苑澗昀,加之南宮悠藍與苑滄竹的事,是她下意識地覺得皇家中人都是薄情之人,於是對苑澗昀也帶了一絲偏見。
“路上碰見的,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與我們一同商議。”南宮夜紫簡單解釋了一句。上次苑澗昀未經過她的同意便求皇上指婚的事她聽南宮悠藍說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