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夜紫頓時開心起來,道:“姐姐說的可是真的?真是太好了!”
看著妹妹歡喜的笑容,南宮悠藍也由衷地開心,不過想到昀王爺也要隨行一事,她的眉間浮現出一絲憂慮,半晌道:“只是這次可能有些許的麻煩,因昀王爺平日裡有些放蕩不羈,沒有皇家子弟的風範,於是皇上決定讓昀王爺陪你同去江南,一來增加你的威信,二來讓昀王爺出去見識見識,促使其盡快擔起皇室的責任,這樣一來你的任務便十分艱巨。”
聽了這話,南宮夜紫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想著姐姐還不知道自己同苑澗昀的冤仇,便從頭到尾細細同南宮悠藍說了起來。
“這樣啊……事情還真有點麻煩。”聽過後,南宮悠藍皺了皺眉。南宮悠藍倒不是怕妹妹惹上皇室子弟,鬧大了不好收拾,她本就喜歡妹妹率真的性子,平日裡妹妹闖禍了自己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經常幫妹妹收拾殘局,因為妹妹雖然愛闖禍,性子卻不壞,做的事也多半是打抱不平,不會産生什麼危害。可如今同昀王爺的事卻沒那麼簡單,她不得不承認夜紫做得過頭了。如今若要兩人同行的話,夜紫的身份容易曝光,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姐姐,到底該怎麼辦啊?”南宮夜紫有些著急,扯著南宮悠藍的袖子輕聲催促道。
“唉,你還真會闖禍啊。”南宮悠藍嘆了口氣,道,“你有尚方寶劍在手,自是不必怕他,不過若他不動手,你就給我乖乖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若他動手再陰他也不遲。”若是事情鬧大了,以自己的身份去求苑滄竹網開一面,應該還是可以把事情壓住吧?南宮悠藍這樣盤算著。
而南宮夜紫卻自動把南宮悠藍的後半段話忽略了,腦海中只記得那句“你有尚方寶劍在手,自是不必怕他”,想著苑澗昀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場景,南宮夜紫嘿嘿一笑。南宮悠藍便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又是長嘆了一聲。
三日後,南宮夜紫和苑澗昀在碼頭碰面,走水路去江南,苑滄竹微服出宮,與南宮悠藍一起給二人送行。
約定時刻已到,苑澗昀卻遲遲未來,南宮夜紫在心中壓了一把火,苑滄竹眉頭一皺,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這樣由著自己的性子,真是胡鬧!”由於他身上的氣勢太過龐大,路人紛紛側目。南宮悠藍扶著腦袋喟嘆,還好沒讓文武百官前來送行,不然皇家的臉真是丟盡了。看著苑滄竹正在盛怒中,南宮悠藍只好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收斂一下。苑滄竹回頭看是南宮悠藍,怒氣減了不少,便不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苑澗昀才到。他今天著裝華貴異常,只差沒有將金和玉整塊整塊地往身上用,而他的周圍,跟了一群鶯鶯燕燕,風一吹便傳來一陣陣刺鼻的胭脂味。
見狀,苑滄竹只覺得自己的怒火難以壓制,不料還未等他發作,只聽“錚”的一聲,尚方寶劍出鞘,橫在苑澗昀脖子上,緊接著南宮夜紫冰冷的聲音傳來:“王爺莫要忘了自己姓什麼,來這裡做什麼,如此作為,不僅丟了皇室的臉面,還會讓天下人恥笑。”
“至於這些無用之人……”南宮夜紫掃了一眼那些女人,怒道,“這宸江大得很,要麼你們就地把自己解決了,要麼就快給老子滾!”話音未落,那些女子便個個花容失色、腳下虛浮,有些膽小的直接嚇坐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已。
南宮夜紫的這一番話深得苑滄竹的心意,他看向苑澗昀,有意無意地釋放出天子的威壓,雖然苑滄竹沒有說話,但苑澗昀還是感到一陣寒意,知曉苑滄竹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再加上自己身份尊貴卻被一個手下敗將用劍威脅,苑澗昀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便全發洩在那群鶯鶯燕燕身上:“聽清楚了還不快滾!”那群女人聽了苑澗昀的話後,一個個慌慌張張地急忙逃走。見那群女人走了,南宮夜紫才收起尚方寶劍,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苑澗昀怒視南宮夜紫。這小子猖狂得很,竟然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苑澗昀想著,這小子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裡,不然我要他好看!
好不容易將二人送走,南宮悠藍陪苑滄竹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請皇上不要怪罪家妹,她也只是為社稷考慮。”沉默許久,南宮悠藍道。南宮夜紫用尚方寶劍抵著苑澗昀的舉動把她嚇了一大跳,當時她下意識地望向苑滄竹,見苑滄竹面上無異色,她才放下心來,便沒有插手。
苑滄竹卻為這話停了下來,面向南宮悠藍,溫柔道:“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況且三妹並沒有做錯,錯的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言畢,他嘆了口氣。
南宮悠藍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她用蚊子般的聲音嗔道:“皇上……”
見南宮悠藍害羞了,苑滄竹的心情頓時大好,他捏了一下南宮悠藍的臉,寵溺道:“走吧。”
南宮悠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突然看見路人對她和苑滄竹指指點點,才反應過來兩人此時都是男裝打扮,頓時又羞又急,也顧不上等苑滄竹,自己一個勁地往前走。背後傳來苑滄竹爽朗的大笑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南宮夜紫與苑澗昀這邊,又是另一番景象。
自上船之後,南宮夜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