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藍在心中嘆了口氣,這慕東籬什麼都好,就是思想太過死板,於是她繼續說道:“若是為了爭名逐利,還將寫好的詞燒掉作甚?她本就不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
慕東籬聽後又是一震,不過他的思想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只得說道:“若真是純潔清高,又何故墜入風塵之中,出賣自己的身體?而她既已將詞燒毀,你又從何處得來這詞?”
南宮悠藍不覺嘆道:“季苑是家弟産業,想要拿到一兩首詞並不是難事,至於墜入風塵,也許是生活所迫吧,但白韻只是季苑的掛名姑娘,從不賣身,也未曾接客,更是從來不與客人單獨見面,她每次出場都以白紗覆面,表演過後便離開,這也許也是一種純潔清高的表現吧。況且季苑不似其它青樓,季苑從不逼良為娼,且規矩嚴明,因此白韻才敢投身於這種風塵之地吧。”她才不會說她是為了好玩才去冒充青樓女子。
“說到此處,我倒是建議東籬去聽聽白韻的曲,白韻每五天登一次臺,唱的都是自己填詞自己編曲的歌,很是清新別致,且白韻精通各樣樂器,光是這點其他青樓女子便比不上。”南宮悠藍繼續說道。
“你我皆是潔身自好之人,怎能去那種□□不堪之地。”慕東籬義正詞嚴道。
南宮悠藍無奈解釋道:“只是聽曲無妨,季苑規矩嚴明,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會看到不堪入目的畫面。且季苑裡的姑娘才藝出眾,單是切磋技藝不會造成什麼不良影響,那些文人雅士也常有光顧,不為風月,只談技藝。”
聽聞此話,慕東籬的臉色好了很多,道:“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與旁人不同,雖說在大家眼中都無妨的事,我還是難以接受,不過子衿的提議我會考慮。”
南宮悠藍沒有再說什麼,能讓慕東籬做出這樣的讓步,已是難得。應二人的要求,小二早已將雨前龍井茶葉奉上,見兩人在說話不好打斷,便放下茶葉悄悄離去。此刻,南宮悠藍便煮起了茶,熟練的手法使屋內頓時溢滿茶香,也沖散了剛剛的不快,二人轉移了話題,又聊了起來。
窗外一陣暖風拂過,揚起一絲細柳,轉眼又回歸於平靜。
還治其身以其道
宸國的街市向來都是很熱鬧的,而處於街市最繁華地帶的京城第一大賭場財神到,更是熱鬧非常。
此時,南宮三小姐南宮夜紫扮了男裝,正在財神到二樓的房間內休息。她悠閑地躺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躺椅旁的方桌上,擺了些五香豆和淡酒,她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抓起一把五香豆,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裡丟,故意嚼得很大聲,十分自在閑適。
這時,財神到的管事敲了敲門,一臉焦急地走了進來,道:“東家,出事了!”
南宮夜紫將手中最後一顆豆子扔進嘴裡,拍拍手上沾的調味料,目光掃向管事,道:“你才出事了呢,老子可是活得好好的。”
管事頓時渾身冒冷汗,解釋道:“不是說東家,是樓下出事了。”樓下就是聚眾賭博的地方。
南宮夜紫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爺們!”
於是管事滿頭大汗地將前因後果稟告清楚,原來是樓下來了一個賭神,前前後後贏了好幾十場,無論暗地裡出什麼招都敵不過他,再這麼下去財神到就變成財神跑了。而且看那人身上穿的料子十分名貴,恐怕招惹不起。
南宮夜紫大大咧咧地笑道:“什麼大事也至於把你嚇成這樣,老子去會會他!”
管事不禁在心裡嘆道:東家,把我嚇成這樣的是你啊,你這樣無常的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不是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