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小花園,此時正值春季,小花園也應了那句詩文:春色滿園關不住。
再走幾步,便能聽到女孩子們的嬌笑聲,透過垂下的花枝望去,便能捕捉到三個女孩子的身影,正是南宮家的三位小姐。
“夜紫,這邊,踢高些!”眼見毽子飛向紫衣少女的方向,藍衣少女大聲喊道。只見那藍衣少女眼似桃花,膚若凝脂,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香汗淋漓,嬌喘細細。她身著淡藍蜀錦,外披同色系輕紗,裙擺與束腰上綴滿白色珍珠和藍色琉璃珠流蘇。一支藍色蓮花步搖斜斜將青絲綰起,耳上的珍珠耳環襯著她更是光彩照人。這樣的裝束襯著她,卻不顯奢華,惟覺淡雅。這便是南宮家的二小姐,南宮悠藍。
“喝!”紫衣少女抬高腳,猛地一踢,那毽子便如同天女散花般零落了一地。只見那紫衣少女,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其質似金玉之貴;其性如冰雪之潔;其神恰同星日之精;其貌堪比花月之美。靈動脫俗,嬌喘微微。身著淡紫色蜀錦,裙擺依次綴著銀鈴,所動之處皆是清脆悅耳的微響。她的秀發以紫色絹花簪起,耳上配著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顯得格外鮮豔嫵媚。這便是南宮家的三小姐,南宮夜紫。
“我的海東青羽毛……”青衣少女一聲哀呼。只見那青衣少女,肌膚豐盈,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身著天青色勁裝,袖口以青色絲帶紮緊,烏發也僅以一條青色絲帶束起,不配繁飾,不施脂粉,卻給人以清麗颯爽的感覺。這便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棠青。
“這已經是五日來第二個被踢壞的毽子了,人家的毽子少說能踢上半年,為何咱們的毽子這麼悽慘……”南宮棠青不無哀怨地望著始作俑者——南宮夜紫。
都怪這丫頭,閑來無事非要踢毽子。踢就踢吧,可她非要自己紮。紮也可以,可她非要用銅錢做底座。用也不是說不行,可她非要配用極為名貴的白色海東青羽毛。好吧,這些自己都忍了,可她為什麼要拔自己的箭羽……南宮棠青無限哀怨中……自己的箭都只剩下箭桿了……
“大姐,我不是都說了麼,我們不是以踢毽子為目的,而是以踢壞毽子為目的。”南宮夜紫一臉的無所謂。
“不過這樣也不是個常法,我們難道就沒有別的可玩麼?”南宮悠藍望著自己大姐已被內傷到有點扭曲的臉說道。
“撫琴吟詩下棋作畫這些風雅之事,是給像你這種才女玩的,我和大姐連女紅都不會,又能指望我們什麼。”南宮夜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自己這個二姐簡直是全能之才,除了不會武功之外,琴棋書畫詩曲花之類的是樣樣都會樣樣精通,連廚藝、治家這些其他閨閣女子不怎麼學的東西也是手到擒來。而大姐,雖不會這些風雅之事,卻也習得一身絕世武功。反觀自己,除了會一些不入流的輕功暗器易容等小把戲外,就是成日的吃喝玩樂,這樣的反差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嘆氣。
“我們三個人都能玩的也不是沒有啊。”南宮悠藍向南宮夜紫眨了眨眼睛,南宮夜紫立刻聞出弦外之音,建議道:“那就……出去玩玩?”
看著兩個妹妹的眼神交流,以及南宮夜紫臉上古靈精怪的表情,南宮棠青便猜測道:“你們的意思是……女扮男裝?”作為一母同胞的姐妹,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更何況三姐妹也經常女扮男裝出門遊玩,此時二人一提,南宮棠青便立刻聞絃音而知雅意。
“聰明。”南宮悠藍贊許地點點頭。
“就這麼辦!”三人相視一笑。
那時的三姐妹卻沒有料到,她們這一時的玩興,對她們今後的人生,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影響。
三年後,南宮家再次名聲大振。不過這次卻不是因為南宮家的三位小姐,而是因為南宮家的三位公子。
大公子南宮楚楓,是宸國今年的武狀元,身懷絕世武功,又精通兵法戰術,而且在實戰演練中勇猛無敵,被朝廷封為斐華將軍,將參與不久之後與月國的一場戰役。
“斐華”二字,取意“非文即武,華耀大宸”,出自宸國的右丞相南宮子衿之口。
這南宮子衿,便是南宮家的二公子,也是宸國今年的文狀元,初被封為翰林學士,因在朝堂上表現出色,頗得皇帝賞識,便被封為右丞相,與左丞相慕東籬並尊,共同協助皇帝管理朝堂政務。
三公子南宮軒酒,已成為宸國商業的支柱,他的名下的知名産業鱗次櫛比:京城最大的妓院季苑、京城最大的賭場財神到、酒樓今朝醉、茶樓安阮園、成衣店雲想衣裳、脂粉店硃砂淚、玉器店玉暖、飾品店鎖清秋、兵器店折戟沉沙、琴閣錦瑟、點心店玉盤珍饈……除賭場財神到外,其餘這些産業店家皆由右丞相南宮子衿親筆題名,自然文氣浩然。由於南宮家壟斷了宸國的商業,於是南宮家被當朝天子欽封為第一皇商。
沒有人知道,這橫空出世的南宮家的三位公子,其實就是南宮家原來那三位小姐……
清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