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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殘陽如血,下江村家家戶戶房門緊閉,而且大多數的屋子門口還掛著白綢。
村裡死人了,死的還不止一個。
之前天災來臨的時候,下江村至多也就餓死了幾個平時不儲存糧食的懶漢。
可現在天災過去了,下江村死的人反而越來越多。
有起夜在糞坑邊溺死的,有不小心摔倒摔死的,也有日日夢魘被嚇死的。
村子裡氛圍凝重,他們心知肚明這一切一定是村裡供奉的“神”搞的鬼。
可是他們想不到辦法反抗。
有人大半夜的收拾了東西想要逃走,但卻死在了密林中,屍體被野狗豺狼啃食殆盡。
有人請來了隔壁村的陰陽先生,結果第二天陰陽先生就暴斃了。
也有人在神像面前誠心跪拜,祈求“神”放過他,第二天這人的屍體就在河裡飄了起來。
下江村逐漸成了附近村鎮口中的禁忌,沒有人敢來下江村,下江村的人也再沒有出去過。
短短半個月,村子裡死了二十多個人,義莊都放不下了。
漸漸的,村裡沒有了青壯年勞動力,屍體被隨意的丟在義莊門口。
路過義莊門口都能聞到沖天的惡臭味,蛆蟲更是滿地亂爬。
一場瘟疫毫無預兆地席捲了全村。
一個月過後,下江村成了一個空村。
時隔一年,瀋州從外地回到了這裡,聽聞縣城裡有一大戶人家白家,一家九口死於非命。
這時候他才驚覺,原來陳明川說的分毫不假。
匆匆離開縣城,瀋州來到了下江村,卻只見到了已經垮掉的房屋。
村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本來應該被炸毀的神像也好端端地立著,彷彿在嘲笑瀋州的單純。
陳明川一個眨眼,出現在了瀋州面前。在陳明川眼裡,上一秒瀋州表情淡然的屋子裡收拾行囊,下一秒瀋州臉上卻都是痛苦。
微微愣了一下,瀋州看向再次憑空出現的陳明川,“你說對了,它沒有放過那些人。白家人死了,村子裡也一個活口都沒有。”
陳明川問:“邪神呢?”
瀋州說:“回這裡之前,它就百般阻撓,說我已經報了仇離開重回故地也沒有什麼用。我隱約覺得不對,鐵了心要回來,它同我大吵一架離開了。”
視線落在已經爬滿了青藤的寫著“下江村”三個字的石碑上,瀋州說:“或許它就在這附近,只是怕我怪罪所以沒有露臉。”
瀋州跪在了石碑面前,“我想過把他們全殺了,因為我恨他們,但你說的對,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錯。”
抬起頭看向陳明川,瀋州問:“你說這只是我的記憶,那現實中村子裡的人究竟是我殺的還是小黑殺的?”
陳明川說:“我不知道,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只有邪神知道。”
瀋州蒼涼一笑,站了起來,“不管是我還是它,終歸這一切因我而起。”
望向石碑後一座座空掉的房屋,瀋州說:“你看到了嗎?這裡到處都是怨氣,久而不散,時間久了恐怕方圓幾十裡的人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