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是標準的四合院格局,青磚綠瓦,看起來清幽又寂靜。
中央的堂屋放著幾十個牌位,都是張家人,看起來有些滲人。
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是膽小的,並沒有被嚇到。
祠堂沒什麼發現,陳明川他們走向了後門。
推開沉重的木門,清新的空氣鑽了進來,越過木門又是一片新景象。
面前是一條蜿蜒的小路,路上雜草叢生,周圍都是翠色的大樹。
“順著這條路走?”林一墨問。
陳明川點了一下頭,“老闆說順著走,然後再左拐一下就能到了。”
小路只能容許一個人透過,路燼走在最前面,他的手往後伸,握住了陳明川的手。
幹燥的掌心傳來了溫暖的溫度,讓人感受到安全感。
林一墨也有樣學樣朝著顧折伸出手,“抓緊我,阿折。”
顧折握住了林一墨的手,墨鏡後的眼睛帶著笑意。
左拐之後走了幾百米,視野豁然開朗。
重重疊疊的樹和雜草沒有了,眼前多出來了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尊黑色的雕像,雕像經受了風霜雨雪的侵蝕,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和陳明川夢中的模樣相去甚遠。
不過雕像的帽子還有那一雙狹長又詭異的眼睛卻沒有變。
林一墨走到了黑色雕像面前,打量了片刻,“沒有邪氣,不過這神像不是我所熟知的任何一位正神,看來的確是邪神像。”
路燼指尖夾了一張符紙,符紙自己飛了起來,貼到了雕像上,雕像卻沒什麼變化。
路燼冷笑了一聲,“把我們引過來卻又躲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天黑,”林一墨說:“這些陰邪東西不都是天黑才出來活動?”
陳明川看到林一墨突然走了過來,一雙眼睛還一直盯著自己。
“明川,叫我過來做什麼?”林一墨開口問。
陳明川疑惑,他嘴巴都沒張。
下一秒,林一墨被人給推開了,推人的路燼紅著眼睛瞪著他,“你做什麼?”
林一墨一臉茫然,“我做什麼了?”
顧折走了過來,“你親陳明川做什麼?”
林一墨:“你說什麼啊?”
顧折說:“剛才我看到你朝著陳明川走過去,親了他。路燼肯定也看到了。”
“我沒親他!”
但是這話在顧折耳朵裡成了,“我就親他怎麼了?”
“林一墨,你怎麼了?”顧折問。
紅著眼睛的路燼盯著他們,目光幽深。剛才看到林一墨走到陳明川身邊親了陳明川,路燼差點炸了。
憤怒湧上心頭才推開了林一墨,現在聽到林一墨和顧折的對話,他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是那邪神在動手腳了,”路燼說:“它有篡改記憶的本事,現在我們到了它的地盤,它操控人的本事肯定更厲害。”
林一墨和顧折都知道這邪神會篡改記憶,但是他們畢竟第一次經歷,沒有經驗。
林一墨說:“這邪神這麼厲害?我居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