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燼說:“剛才我看你狀態不對,用我的血可以讓你擺脫夢魘,也可以穿過你的夢傷到那東西。”
從客廳拿了家中常備的醫藥箱,陳明川用紗布將路燼帶血的指尖包紮了起來。
路燼垂眼看著為自己包紮的陳明川,只覺得心軟得一塌糊塗。
“它在夢裡跟我說在下江村等我們。”
路燼微微蹙眉,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也聽說過下江村,畢竟離這裡也不算遠,還是著名的旅遊景點。
“也沒聽說過下江村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它居然在那裡。”
陳明川說:“那我們叫上林一墨一起去看看?”
路燼表情有些不悅,“林一墨就是那天那個道士?你和他交換聯系方式了?”
“多個人多一個幫手,我看他心思幹淨,應該也有點本事。之前你也說了邪神強大,只有我們兩個實在有些危險。”
路燼按住了陳明川的肩膀,鄭重道:“不是隻有我們兩個,是隻有我一個。”
陳明川收納藥品的動作一頓,問道:“你不帶我一起?”
“它敢當著我的面入你的夢,有幾分本事,我擔心到時候你會陷入危險。”
路燼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陳明川也做不到讓他一個人去。
況且這是系統的任務,讓他探查下江村的秘密,這任務可不能讓別人代勞。
陳明川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路燼眼神微動,泛起了波瀾,心裡像吃了糖一樣。
“不用操心我,我從八歲就開始捉鬼了,捉過的鬼一間屋子都站不下,這次解決邪神也不在話下。”
陳明川說:“既然不在話下那就讓我和你一起去,我雖然是普通人,但是那邪神幾次三番託夢就是想引我過去,它沒有殺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不去怎麼知道這原因。”
路燼無奈地看著陳明川,“既然你這麼想去,我帶你去,但是你必須寸步不離跟著我。”
陳明川說:“好,我保證。”
拉過陳明川的手,路燼把從脖子上摘下來的一枚玉佩放在了他的手心。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你戴著它可以保你的性命。”
掌心的玉佩是白色的,雕刻成了一隻魚的樣子,觸手溫潤,一看就不是凡品。
陳明川之前在寺廟求過一個玉佛,不過在他進入兇宅兩次之後玉佛就碎了。
路燼按著陳明川的肩膀把人給轉了過去,然後將玉佩戴在了陳明川脖子上。
玉佩還殘留著路燼身上的體溫,想到兩個人體溫交融,路燼臉上溫度就上來了,還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落了下來。
路燼連忙伸出手捂住了鼻子,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廁所。
陳明川:?
看到床單上的兩滴血之後,陳明川表情一言難盡。
八月,天氣依舊很熱,好在車上來了空調。
路燼坐在副駕駛,一雙狹長的眼睛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坐在後排的林一墨。
林一墨一雙幹淨的大眼睛看向了旁邊的顧折,“阿折,怎麼那個人一直盯著我?”
顧折摘下墨鏡,瞪了一眼路燼,路燼也翻了個白眼給這個非要死皮賴臉跟上來的墨鏡裝逼男。
開車的陳明川騰出一隻手捏住路燼的下巴,把人的臉給掰正了。
“別嚇到林大師了。”
路燼咬了咬牙,低頭又在陳明川手背上咬了一口,“哦。”
陳明川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眼睛看向了前面,已經出了市區很遠,離下江村也很近了,公路也變成了有些崎嶇的小路。
“今晚應該能到,我已經訂了民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