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此次前來並非為了舍妹,而是為了另外一樁關乎家國社稷的大事。”
陸豐一隻手撐著下巴,問道:“說來看看。”
沈玉竹說:“陛下看了奏摺就知道了,本來是想再等兩天呈給陛下,可如今舍妹膽大包天驚擾陛下,臣想不如將此事就此告知陛下。”
陸豐身邊的大太監立刻把奏摺拿了過去,呈給了陸豐。
開啟奏摺,陸豐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關上奏摺之後,猛地把奏摺擲向了站著的二皇子。
奏摺的邊角堅硬,二皇子頭被打破,嚇得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兒臣惶恐。”
陸豐冷笑,“惶恐?陸驚宇,你告訴朕你究竟瞞著朕做了多少好事?”
“兒臣冤枉,兒臣什麼也沒做啊。”
“那你好好看看奏摺上寫了什麼。”
陸驚宇煞白著臉翻開了奏摺,看到上面“勾結州主”、“豢養暗衛私兵”、“謀殺太子”的字樣之後,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轉過頭,陸驚宇看向陸驚雪,“陸驚雪,是你誣陷我!沈玉竹是你的人!”
陸驚雪淡淡道:“朝中誰人不知沈家人忠於朝廷忠於父皇,又怎會為我所用,況且我也不知道二哥做了什麼。怎麼,是做了什麼同我有關的事?”
陸驚宇怒目圓瞪,又看向了陸驚雪身後的陳明川,“是你,你把所有事告訴了陸驚雪對不對?真該早點將你殺了!”
陸驚雪冷了臉色,“二皇子慎言,父皇還在堂上便喊打喊殺,是心虛嗎?”
陸豐厲聲道:“夠了,把二皇子押下去關入天牢,若是沈卿所奏屬實……”
陸驚宇跪到了陸豐腳邊,“父皇,父皇你相信兒臣,兒臣絕對沒做那些事,是他們聯手陷害。”
“你若是沒做,朕自會調查清楚。”陸豐語氣冷漠。
豢養私妓、拐帶婦女在他眼裡算不得什麼,可勾結朋黨便是忤逆的死罪。
陸驚宇臉色慘白,“父皇……”
見他這副模樣,陸豐心裡也猜到了大概,對他愈發失望。
“押下去。”
陸豐很快離開了,二皇子犯了重罪被關押天牢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京城。
二皇子的母妃還有胞弟六皇子在雨中跪了一整夜,皇帝也沒見他們。
宮殿中,丹雲正在給陸豐揉太陽xue,她語氣輕柔,“陛下別憂心了,事情不是還在查嗎?”
陸豐說:“沈玉竹已經把老二和北境州主的來往書信,暗衛的口供也呈報上來了。”
冷哼一聲,陸豐說:“朕竟不知他私底下養了這麼多暗衛,在郊外還有一隊私兵,這不是意圖造反是什麼?”
拍了拍丹雲的手,陸豐又道:“朕對不起你和驚雪,差一點驚雪就被那逆子害死了。”
丹雲說:“有皇上庇佑,驚雪必定安然無恙。也多虧了一個叫陳明川的人,聽驚雪說是正是這人棄暗投明救下了他。”
陸豐知道這次陸驚宇做的事被揭穿,背後肯定少不了陸驚雪推波助瀾,但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再去追究了,畢竟他也是從太子位置過來的,當然知道沒點手段坐不穩東宮。
“怎麼,驚雪想培養這人?”
丹雲說:“現在那人是皇兒身邊的幕僚,若是陛下覺得可以,賞他個一官半職就當謝他救下皇兒了。”
陸豐點了點頭,“既然你開口了,說吧,皇兒想讓他做什麼?”
前兩天陸驚雪專門來了一趟,讓丹雲給陳明川謀個官職,丹雲自然把這話放在心上了。
“還是瞞不過陛下,這事兒的確是驚雪提的,驚雪想讓此人任東宮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