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是一笑,“請吧,二位公子。”
陸驚雪扭頭看向陳明川,陳明川說:“稍安勿躁。”
陸驚雪深吸一口氣,沉默地跟在陳明川身後。
路上,黃衣女子說:“公子找霜姐姐做什麼?奴家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出現在霜姐姐身邊。”
陳明川說:“有點事罷了。”
黃衣女子見陳明川不願多言,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到了房門口,陳明川說:“你在外面等我。”
陸驚雪皺眉,“為何?”
黃衣女子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你說為何?”
陸驚雪冷眼看著她,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
陳明川說:“我和她有事要談,很快就好了。”
“要是有事就叫我,”陸驚雪說。
黃衣女子又是一笑,“這位公子真有意思,奴家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
陳明川說:“好,我沒叫你別進來。”
推開門進了房間,黃衣女子嬌笑一聲,“我讓下人略備薄酒,主子喝酒奴家彈琵琶助興可好?”
陳明川說:“已經沒有外人了,萱畫,去把霍霜叫過來。”
萱畫說:“霍大人不在樓裡,主子,你帶過來的人是誰?”
陳明川語氣淡淡:“不該問的別問,這好像是入樓第一天要學的規矩?”
萱畫額頭冒出冷汗,僵硬地笑了笑,“屬下知道了。”
“我需要用隱蔽的方法躲開城門的看守出城,她既然沒回來便算了,你來安排。”
萱畫是春花院的二把手,因此她認得陳明川,自然也有實力安排人出城。
“主子的身份清白並不害怕盤查,可是門外那人身份有異?”
見萱畫眼中有懷疑的神色,陳明川勾唇笑了笑,“沒錯,門外那人是當初護送太子的護衛。你應該知道除了太子之外,他身邊兩個四品侍衛也失蹤了,那兩個人是鎮北王,也就是太子舅舅的內侄,他們的畫像和太子的一起張貼在城中。
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了其中一個侍衛,我需要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交給二皇子殿下,才好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線索。要是他被城門口士兵發現了,我們線索就斷了,明白了嗎?”
萱畫思索了幾秒,“可是為何你不將人給控制起來?他也不逃跑?”
陳明川氣定神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藥丸,“難道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他吃下了我的毒藥,只能聽命於我。”
萱畫說:“霍副樓主也快回來了,要不主子等上一等?”
“她去做什麼了?”陳明川問。
萱畫說:“好像是被九文叫去了,整個北境的副樓主都被他給叫去,說是有事商議。”
九文是除了原主之外,二皇子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好用的刀,掌管著暗這一脈,主管刺殺。
陳明川敏銳地感覺,或許自己的身份已經敗露,九文召集北境的人就是為了挑明自己是叛徒。
“等不了了,事關重大必須馬上安排。”
陳明川靠近萱畫兩步,“萱畫,你是這裡除了霍霜之外最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萱畫臉頰一紅,低頭道:“屬下這就去安排,主子稍等。”
一炷香之後,萱畫終於安排好了一切。
陳明川和陸驚雪上了徐家的馬車,徐家是雲同州的大戶,以茶聞名天下,每天有大批次的茶運往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