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安分,”霍星羽說:“不聽話的就讓左護法直接動手殺了,不用通傳我。盡量少聯系我,陳明川的修為鞏固了不少,你常來容易被察覺。”
蛇妖斟酌道:“尊上真的要拜他為師嗎?”
“他身上有我要的東西,”霍星羽神情淡漠,“等東西到手我就離開。”
蛇妖很快聽了命令離開了霍星羽的住處,朝著某個山峰去了。
這一夜,註定有人要倒黴了。
……
原主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雖然收了三個徒弟,但他也只是偶爾指導一下,大部分時間他都花在了打坐修煉上,除了大徒弟之外,原主和另外兩個徒弟的關系都淡淡的。
所以當程月菱來給陳明川請安的時候,陳明川是有些意外的。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月菱,陳明川說:“你若是有事要忙,不用在清晨給我請安,這些虛禮我不在乎。”
程月菱低著頭,“師尊,是弟子想來。”
陳明川說:“你三日來一次即可,不耽誤你修煉。”
“弟子遵命,”程月菱還是低著頭。
相顧無言,陳明川覺得還是不能對程月菱太冷淡了。
“你入門的時候才十五歲,如今數百年過去了,可曾想過收徒?你的修為已經比霍寧還要強,自可以開府收徒。”
程月菱說:“弟子不願收徒,弟子……只想侍奉師尊左右。”
記憶裡程月菱不愛說話,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原主面前會稍微有些孩子氣。
陳明川說:“也罷,教導徒弟也是費心神的事,你不願意就算了。”
程月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陳明川也沒有趕她,兩個人坐在萬刃峰的院子裡,一起喝了一會兒茶。
過了一會兒,陳明川忽然聽到程月菱開始傾訴,一番話像是憋了許久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師尊當年重傷的時候弟子很害怕,害怕師尊離我而去,”程月菱眼眶有些紅,“我知道師尊修的是無情道,對這世間事無甚留戀,但是……弟子能夠見到師尊平安出關還是很開心。”
陳明川愣了愣,沒想到程月菱會這般推心置腹,他柔和了語氣,“月菱啊,知道你記掛我。”
勾唇笑了笑,陳明川說:“師尊現在已經沒事了,不要擔心。”
陳明川回想了一下,原主修無情道絕情絕愛,但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不管對三個徒弟還是同門他都是掛念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萬清宗出戰,受了重傷。
程月菱還是第一次聽到陳明川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她流下了一滴眼淚。
師尊對她來說就像哥哥和父親,雖然師尊不善表達情感,但程月菱始終記得在她家破人亡的那個雪夜,是師尊牽著她的手,告訴她要帶她回家。
對師尊來說那或許只是一時興起,但對程月菱來說那是再造之恩,這輩子都沒辦法報答。
程月菱很少這樣外露情感,她急忙擦了擦眼淚,“我知道,師尊以後莫要受傷才是。”
霍寧手裡抓著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他朝著陳明川行了一個禮,“師尊,弟子前來給師尊請安,但是看到這小童在院外鬼鬼祟祟的。”
霍星羽掙開了霍寧的手,俊俏的小臉上有一絲薄紅,“我沒有鬼鬼祟祟,我也是來給仙尊請安的。”
攻的媽媽是魔界的魔尊萬俟凰,他的爸爸是萬清宗的人。姬無寒不是攻的爸爸,是攻媽收養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