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荊寒霧很快把燈給開啟了,陳明川這才看清楚了荊寒霧房間的全貌。
很寬敞的房間,床單是深藍色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褶皺。
旁邊的衣櫃是紅木的,上面還雕了蘭花。除此之外,房間裡還有一些擺件,看著像古董,陳明川也不太懂,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桌子,是陳明川白天看到的桌子,上面的黃紙和硃砂都還在。
陳明川說:“叫我來做什麼?”
荊寒霧沒有回答,他走到了放符紙的桌子面前,然後提起毛筆在黃紙上畫著什麼,看著他專注的樣子,陳明川沒有開口了。
半晌過後,荊寒霧說:“過來。”
他的聲音冷冽又磁性,帶著一絲壓迫感。
陳明川走了過去,還是不明白荊寒霧要做什麼。
荊寒霧忽然抓住他的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針把陳明川的指尖給紮破了。
針紮破面板的刺痛讓陳明川輕呼了一聲,“你做什麼?”
荊寒霧捏著他被紮破的食指,把上面的血擠到了黃符上,黃符發出了一陣亮光。
將陳明川的手鬆開,荊寒霧將符紙拿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翻動了一下,符紙就被折成了三角形。
荊寒霧把符紙遞給陳明川,“再送給別人,別想再讓我畫。”
陳明川接過符紙,先是一愣,然後他笑了,“我一定會好好保管。荊寒霧,你人真不錯。”
這句話換來的是荊寒霧冷冰冰地把他趕出了房間。
關上門之後,荊寒霧聽到了房間裡有些劇烈的心髒跳動聲。
陳明川出門之後找管家要了一根紅繩,把符紙戴在了胸口。
前幾天沒了符紙他還睡得有些不踏實,現在有了荊寒霧新給的符紙,陳明川感覺睡覺更安穩了。
轉眼間,寒假來了,陳明川沒有家人,他計算了一下寒假需要的開銷,留了一部分用作生活開支,一部分寄回了孤兒院。
在荊家做家教很掙錢,他早就把欠荊寒霧的錢還了,除開他平時要用的錢還剩了不少。
不止陳明川,他的哥哥在讀大學的時候有餘錢也會寄回給孤兒院。
孤兒院的孩子都是一起長大的,年紀大的總想著幫一幫年紀小的。
錢寄過去之後,院長王嵐打電話問陳明川生活得怎麼樣,還請他過年的時候去家裡。
陳明川拒絕了,“我寒假住在學校,還要找工作。”
王嵐說:“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孤兒院就是你的家,在外面被欺負了就告訴媽媽。”
陳明川點了點頭,在孤兒院裡,院長就是所有人的媽媽。
“我會的。”
結束通話電話,陳明川從陽臺進了寢室裡。
周新民已經離開了,他的老家在隔壁市,買的早上的票。
鄭正剛收拾好了東西,他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了陳明川身上停頓了許久,搞得荊寒霧看了他一眼。
之前申請助學金的時候,鄭正是評委,他透過助學金申請單知道了陳明川是孤兒,但是他沒有告訴其他人,包括同寢室的周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