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衣,襯衣釦子扣得嚴嚴實實,衣領貼在喉結下面,突出的喉結性感又好看。
再往上看,男人的臉異常俊美,濃眉下是一雙燦若寒星的眼睛,不過眼神冷得過分,不帶一絲煙火氣。
纖長彎曲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陰影,他眼睫習慣性地下垂,帶著點疏離。
甚至隱隱的,陳明川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陰森。
因為這個人有宿舍鑰匙,陳明川主動開口,“你是荊寒霧吧?我是你的室友,我叫陳明川。”
荊寒霧冷淡的點了一下頭,推開門進去了,陳明川也跟著進了宿舍。
把手上的兩本書放在了桌上,陳明川坐在了床邊——他的床在下鋪。
房間裡四張床,三張都滿了,只有陳明川的上鋪沒人,所以荊寒霧只能睡在他上鋪。
荊寒霧進門之後,把行李箱開啟了。陳明川往裡面瞟了一眼,東西不太多,衣服主要是黑色或者白色的襯衫,其他的還有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和一沓符紙。
果然周新民說的是真的,荊寒霧研究玄學。
陳明川眉心跳了跳,心情有些雀躍,在這個鬼怪橫行的世界,宿舍有一個道士,陳明川感覺穩了。
荊寒霧沒有察覺陳明川有些熱切的眼神,或者說他從來不會過多的去關注別人。
他認真的收拾著行李箱,把衣服放進了櫃子裡,放進去之前他還拿酒精消了毒。
再然後荊寒霧就上去鋪床了。
陳明川從床上站了起來,“需要幫忙嗎?”
荊寒霧跪在床上,陳明川這個視角能夠看到他寬闊的後背和修長的腿。
黑色的襯衫被嚴嚴實實地壓在西裝服裡面,因為他的動作,襯衫繃得很緊,他的身材也一覽無餘——特別好的身材。
荊寒霧聽到陳明川的聲音,連頭都沒回,“不用。”
荊寒霧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冷,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遠。
很快荊寒霧將床鋪好又下來了,陳明川還看到他下來之前往床邊貼了一張符。
陳明川問:“你的符是做什麼的?”
荊寒霧站定後看了他一眼,“辟邪。”
陳明川眼眸微亮,他壓制住興奮,說:“可以給我一張嗎?不對,我買,我可以給你錢。”
荊寒霧盯著陳明川看了幾秒,陳明川被看得有些尷尬,“怎麼了?”
荊寒霧垂下眼,“一張五百。”
五百是一個普通大學生一個多星期的生活費了,荊寒霧以為陳明川會拒絕,說不定還會罵他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