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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屋外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景緣撐開窗子看向外面的杏林,轉頭對著身邊的玉盒說道:“這裡你也不喜歡嗎,你到底喜歡什麼?”
說完,他將支起的窗戶關上。屋內的佈局和魔宮裡蒼祁的院子一樣,凡間的東西沒有靈氣,有許多陳設無法替代,就顯得空曠了許多。
秋雨漸涼,景緣抱著被他溫熱的玉盒縮排被子裡,他的身體雖然修複了,但遠比凡人要畏熱畏寒。
臨睡前,他對著玉盒許願,太久沒有夢到你了,希望今天能夢到。
屋內的景象被投射到缺了一角的鏡子上,昭衡伸手撫了過去,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天帝,這是近期飛升上來的神仙名錄,天界的仙職已經滿了。”
昭衡接過名錄,邊看邊說:“原先有職位的諸仙已經勞累了千年,是時候放個長假了。”
辰暄過世後,留下的一堆爛攤子,他們沒日沒夜的收拾了好幾個月,也該好好休息了。
“現在看來,那一千年真像是一場噩夢。”
月下仙人把黑子收走,氣定神閑的說道:“是我贏了。”
景緣翻了一個白眼,同月下仙人曬著雨後的太陽:“怎麼,剛舒服了幾年又想過苦日子了?”
這些渾身腐朽味的老仙真是老奸巨猾,嫌棄百年的假期太短,全都跑來凡間享清福。
嘴裡的茶水泛起苦味,月下仙人連連搖頭:“太久沒有感受過四季更疊了,真想留在凡間不回去。”
“太慢了。”景緣神色懨懨,時間過得太慢了。
月下仙人嘆了一口氣:“春夏秋冬,周而複始,去歲的雨不會下在今年,你又何必強求?”
景緣兩眼放空,想起了被關在琉璃殿的日子,不過千年,被他稱之為家的地方成了他難以忍受的牢籠。
“蒼祁呢,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他不存在。”
他幾次逼問,昭衡都是這個回答。整個天界默契到,彷彿那句“是我。”只是他的臆想。
“可是昭衡。”景緣目光炙熱,“你真的會囚禁我嗎?”
昭衡手上的動作一滯。
“只要他在這裡我是不會離開的。”
景緣緩緩移開目光,可惜他現在見不到蒼祁,不然他一定會告訴他,不用囚禁,我是不會離開的。
暗綠的仙火燃了許久,昭衡拼完了最後一塊碎片,缺失的那一角始終沒有找到。
他想,就到這裡,他不能再陪著景緣走下去了。
次日,景緣就收到了裝著蒼祁靈識的玉盒,觸手皆是冰冷,但他能感受的到那團黑氣的溫熱。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玉盒,像是尋回了失而複得的寶物,他抬頭看向眼前人:“我相信你。”
因為你是光風霽月的昭衡。
“可能要等很久。”昭衡望向景緣,“在異世,九千多年他才生出了靈識。”
景緣握緊手中的玉盒:“那我就去遙遠的以後。”
……
月下仙人凝視著玉盒:“也許他也很想見你。”
一提起這個景緣就心堵,已經一百多年了:“他說過會回來的。”
月下仙人拍了拍景緣的肩膀:“那我等你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