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著牆壁框框撞頭,他看到了什麼,蒼祁把自己給吃了。
太可笑了,痛感都這麼真實了,這破夢怎麼還不醒,他就知道夢見那兩兄弟總沒好事。
……
“咳咳。”
仙力耗費太多,昭衡體內的傷勢加重,他拖著傷體,坐在桌前寫寫畫畫。
“劃拉。”
仙侍放下百花閣送來的仙丸,彎腰將地上的畫一張一張撿起。
他是待在帝君身邊最久的人,走走停停,從未有人真正的留下。因為置身事外,所以看得也更清楚。
畫上正面相對的男子五官並不是很清晰,雖說和帝君很像,但終究是有點別扭。
而男子懷裡背對著帝君,只露出半邊側臉的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一千多年了,太久沒見了,是真的很想了吧,所以才會拼命的留住這一面。
仙侍用餘光瞟向還在作畫的帝君,不禁唏噓,曾經是有個瘋子想要留下來,可惜還是被送走了。
就在這時,一道影子壓了下來,這股威壓太熟悉了,他連忙撤到一旁問天帝安。
辰暄掃過地上還未被拾起的畫,不動聲色的來到書桌前,靜靜地等著昭衡畫完。
“為什麼當時不說?”話音中帶著隱隱的質問。
昭衡抬頭,目視著兄長:“我讓你護他你真的護了嗎?”
當時說了他還能活嗎?
辰暄眯眼:“是他自己做的。”
言下之意是他護了,但對方實在太過分,是想護都護不住。
“無用。”昭衡冷笑道,“兄長,這兩個字我是不是也能對你說了?”
“你讓我徵戰我就去,你讓我護天界我就護,位面交彙,是我割下惡念耗費千年才保下這一方世界。歷劫療傷前,我只是讓你護住一人你都護不住。”
“昭衡……”
“兄長,鏡中無數畫面,他為什麼會那麼巧看到我?”
天帝目光一沉:“昭衡,你看看你還像你嗎?”
昭衡沒有動,就這麼直直盯著眼前人,突然笑了:“這才是真的我。”
太久了,他真的忍了太久了。
仙侍的額間淌下一滴汗,他凝視著紙張上的畫,是什麼刺激到了帝君,連捂了萬年的臉皮都撕破了。
“咳。”昭衡又咳了一聲,辰暄探上的手腕檢視傷勢,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給你養傷的流光暖珠呢?”
昭衡掙脫辰暄,站了起來:“別演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今日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