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歪歪斜斜捉妖異聞錄五個大字同手中書封上的毫不相幹,墨跡卻依舊宛如新作,旁邊那個紅色的醜字更是刺人心肺。
秋風瑟瑟,昭衡再次開啟畫室的門,畫紙上的花瓣全都變成了枯黃的落葉。
他拿起書桌上厚厚的一塌紙張,一張一張的翻過去,輕聲說了一句:“出來。”
寒風將雪花吹進室內,殿外的白雪襯得畫室都亮了起來,金色的仙火還在燃燒,景緣一臉不情願的接過昭衡剛批好的字帖。
一頁一頁的翻過去,手中的風景畫被他揉了又揉,終於在最後一頁被他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差。”
畫室內又響起了小曲,昭衡看著紅影嘴上壓不下去的弧度,等到一曲哼完,他出聲道:“戒驕戒躁。”
景緣翻著手中的話本,響起白日裡他躲著的那些仙侍,靜悄悄的挪到昭衡身邊:“敢問閣下芳名?”
昭衡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湊到景緣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
“昭,衡。”
景緣抿嘴:“你不是叫帝君嗎?這位兄臺連名字都要作假,他日可別求到我門前!”
“哈哈。”
景緣聽到笑聲,抬眸看了過去,這一看就怔在了原地,耳邊的咚咚聲響個沒完。
昭衡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帝君是敬稱,昭衡才是我的名字。”
景緣看了過去,呆呆的搖頭。
昭衡無奈道:“昭衡是親近的人叫的。”
景緣恍然大悟,抓住了昭衡握筆的手,比劃了兩下,突然問道:“那我叫什麼,禁緣嗎?”
他的本體是禁緣繩,叫這個好像也很正常。
昭衡仔細打量了景緣許久,反手握住他的手,在那張紙上一筆一劃寫下兩個字。
“禁緣不好聽,改為景緣吧,這世上有諸多美景等著你去看。”
日月交替了數不清的日夜,景緣的存在成為了只有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曾經處理事物的仙侍都被送往了別處,整潔的宮殿添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景緣騎在木馬上,聽著殿外的腳步聲蹦了起來,畫室的門一開,月下仙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恍恍惚惚的走了出去。
“造孽啊!”
“這個鏡子好模糊,他們吹蠟燭幹什麼?”
月下仙人心驚肉跳,在景緣要暴露身份的威脅下,丟了一本圖冊過去。
“這什麼呀,我有點暈。”
月下仙人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挖空箱底拿出了一本畫冊。
“我喜歡你!”
宮殿外,昭衡捏住景緣頭發上的花瓣一頓,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景緣望著窗外的雪景,處理事物的仙侍又回來了,爐火燒得高高的,幾位姑娘講著她們渡情劫的故事。
“怎麼會不懷念呢?”
月寄相思,她們所思念的人都不在了:“要是當時再勇敢一點就好了。”
景緣算了算日子,雨雪又下了幾輪,之前那麼快,這回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太久沒有見到昭衡了,他的記憶都快模糊了。
你不來見我,那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