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傾雪不願面對這個問題,而是帶著應瑤的目光轉到了裴炎身上。
“光棍?”
新仇舊恨,應瑤是真沒控制住,一道掌風扇了過去,卻被截停在了半空中。
白惜燕:“掌下留人。”
“天脈?”
應瑤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抓著裴炎的肩膀,把人扔了出去,俯身到白惜燕面前,將星脈之力傳送進對方體內。
片刻後,她問道:“疼嗎?”
白惜燕點頭,自那些奇怪的東西進入體內後,她感覺全身上下都在被啃食。
控制住白惜燕的症狀後,應瑤回到谷傾雪的身邊,傳音道:“天脈很痛苦,它要啃食果實自救。”
谷傾雪神色微動:“地果已失,要是這一半天果也沒了,天地兩脈就徹底不可控了,到時候很可能為異族所用。”
應瑤:“我已經穩住了,她身上確實有故人的影子。”
谷傾雪:“旁邊那個裴炎呢?”
應瑤:“長得一模一樣,但他身上沒有仙氣。”
谷傾雪:“我不想再濫殺了,以後都你多留意他。”
“好。”錯過谷傾雪的視線,應瑤把目光放回結界上,那股仙氣不會有錯的,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谷傾雪的視線在白惜燕和裴炎之間來回切換:“你不問問魔宮嗎?”
被看到發毛的白惜燕和裴炎面面相覷,先後露出錯愕的表情。正思考著這要怎麼回答,另一道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看樣子是失敗了。”應瑤停下要離開的腳步。
谷傾雪回頭,凝視著應瑤的雙眼:“就這麼接受了?”
應瑤哼了一聲:“那你呢,你的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
對於異族沒死,通道還在,景緣還活著這件事。
“不重要。”
谷傾雪丟下回答,穿過白惜燕與裴炎,一步一步向魔宮走去。
她怎麼想的從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應該做什麼,數萬載歲月,對與錯,悔與恨都不過了是一瞬的決定。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不論將來,只在當下。
狂暴的靈力縈繞在谷傾雪身上,炙熱的氣息抽幹了十裡之內的空氣。
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處於這個範圍內的全部卡著脖子,呼吸不上來。
應瑤一揮手,用星脈抵住熱浪,為每個人提供呼吸的間隙,她看著谷傾雪的背影緩緩閉上雙眼,沒想到最後一招是留給熟人的。
溫度過高,凝結的靈力全部燃成了升騰的黃金火焰,朝著魔宮飛去。
雲在青壓□□內日脈的回響,加快了攻勢,逼得崔天道節節敗退,時間快到了,待到子蠱成熟,解藥就無用了。
到時候,母蠱生,崔天道會控制一部分修士做肉盾,想下死手就難了。
母蠱死,萬千靈力彙聚在崔天道身上,實力不再懸殊,萬一逃掉就更麻煩了。
他要掐著時間把崔天道磨死,然後再把接過軀體掌控的母蠱粉碎。
崔天道看著那些火炎沖向魔宮,一時分神中了一劍,忍著疼痛問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剛才還站在統一戰線,怎麼現在回去打老巢去了?
丹霞宮的地界再一次震動起來,魔宮騰空而起,地基下的煉丹處已經碎成了粉末。
被丟下的丹霞宮修士,眼裡放光,推著自己的本命爐向著空中的金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