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很像是那兩爛人兄弟,晦氣到這種程度肯定不是夢,那天書到是個什麼,為什麼頁面上會有他,還有那生鏽的飛升霞光,究竟是用了什麼生出來的。
“啊,你在幹什麼?”
突然,大殿角落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他,景緣尋聲望去,只見白惜燕一臉震驚的看著旁邊的人。
“白神醫,這解藥不是要血嗎?”
浮光宗的人不解,他們剛才就見白惜燕滴血入丹爐,對方一個凡人,放多了身體不好,想著幫忙,把自己的血也放進去。
白惜燕一聽,緩緩坐下:“沒用。”
她又不傻,身為醫者,自己的利益當然要放在第一,當時處理仙藥的時候不小心劃破手指,把血滴在了上面,引的身側的病人發狂,這才想到可以將蠱物引出。
奈何患病的,沒患病的,周圍男女老少,雞鴨魚鵝的血被她試了遍,要是頂用她也不會戳破自己的手指了。
全盤拖出後,那些放血的浮光宗弟子鬧了個臉紅,不僅沒幫忙還幫倒忙,訕訕的跑遠了。
白惜燕很氣,一想到待會還得重新放血,她就想把人抓回來打一頓,奈何對方是修士,她又打不過,只能擺著個臉聲悶氣。
一提到血,景緣和雲在青都下意識有反應了,一想到五脈貌似能剋制升蠱,兩人瞬間露出一副苦的沒邊的表情。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血,又要放出去了。
“要不試試我的?”
“要不試試我的?”
兩人同時出聲,白惜燕面上一喜,抓起其中一個看起來氣血旺的,一針紮了下去。
雲在青悶哼了一聲,景緣看著眼前又粗又長的鋼針,嗓子癢得不行,弱柳扶風的咳了兩聲,被兩個一看就機靈的魔宮棟梁抬了下去。
見狀,雲在青非常生氣,轉手就把放在一旁帶點苦味的茶水喝了進去。
白惜燕將一切盡收眼底,在確認小白臉的血確實有用後,從醫箱裡取出一根更長的尖針。
躲過一劫的景緣當即又來了睏意,他再蠢也知道事有蹊蹺,一定是辰暄老狗又在害他,一咬牙,給自己施了個仙術,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了一倍。
熬了一夜,解蠱的藥丸是煉出來了,但丹霞宮這麼多人,數量上明顯不夠。
景緣秉持著來都來了,最好一網打盡,沒道理藥拿了不拿煉丹爐的理念,說出了他的計劃。
“這是丹霞宮的事,要煉丹也是他們煉!”
於是,到處搜查宗門領地的丹霞宮弟子,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親眼看著一座巨大宮殿壓在了他們的神丹峰上。
“不好了,不好了,我們被偷家了!”
“不好了,不好了,魔宮打進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宮主逃跑了!”
“不好了,不好了,魔宮在抓會煉丹的人。”
丹霞宮宮主滿臉陰沉,對著身旁的人沒好氣道:“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黑衣人鎮定道:“千秋萬代解不了。”
丹霞宮宮主捏著手裡的盒子,穩下心神,剛才那兩人合力擊退他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到了威脅。
“哼,虞泊修那個入土的玩意,交出來個黑白不分,背信棄義的東西,真是丟仙門的臉。”
“我是什麼東西,輪不到你一個死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