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來。”眼看著場面又要僵持住,景緣忍不了了,把婁嫵音護在身後。
他伸長脖子:“來來,對準了,在這裡,一刀下去,我體內地脈就歸你了。”
雲在青愣了一下,握劍的手就被景緣拉了過去,他一驚,連忙向後使力。
“你做不到。”景緣氣笑了,“明知道做不到為什麼還要選這條路,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擺在你面前不是嗎?”
擲地有聲的問責在兩人之間回響,他在問少年,也在問自己。
“就算做不到也要做!”
雲在青回吼,他當然知道坦途在哪裡,但他就是不要選,死都不要選。
“我就要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我不要妥協,更不要退讓。”
景緣收手,他淡然的注視著雲在青:“那就不要妥協,也不要退讓。”
“但再此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在你心裡,地脈不再是後氏的而是你師姐的,對嗎?”
“你短暫長出來的腦子就這麼輕易被感情給沖沒了?五脈和果實什麼時候是從屬關系?”
雲在青冷靜了下來,滿眼震驚的看向谷傾雪:“她嘴裡到底有幾句真話?”
景緣嘴角一抽:“一個字都不要信。”
她活了自少上萬年,經歷過異族大戰全身而退,從那些侵害後氏的人手裡保下日脈,獨自坐鎮一地九千年無人敢犯,玩人就和玩螻蟻一樣,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囚困的日脈一直在消磨她的力量,說實話,堵在外面的仙門大軍也不過是在她的一擊之間。
蒼祁望向谷傾雪:“有興趣加入魔宮嗎?”
谷傾雪回問:“有興趣留在極寒之地嗎?”
蒼祁:“我對當死人不敢興趣。”
谷傾雪:“那真是遺憾,我對毀滅這個世界很感興趣。”
“談崩了。”婁嫵音對著靠近她的雲在青說道。
“但沒完全崩。”景緣擠進了兩人之間,一個展臂把距離拉開了兩米遠。
看著愣在原地的兩人,他又說道:“記得分頭跑,這樣生還的機率大一點。”
說話間,遮天蔽日的黑幕忽然暴動起來,一束束細小的光芒從縫隙裡穿插進來。
谷傾雪閉眼:“來得真快。”
既然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他們。
交界處,破陣的修士忽然被從屏障裡冒出來金光包裹住,一聲慘叫過後,全部化成了灰燼。
“滾!”
極其響亮的一聲從裡面傳出,聽起來像是早已失去了耐心。
仙門大軍被威壓逼得向後退去,應瑤屹然不動,一手銀光在她手中流轉。
“這裡的能量快要被她耗幹了。”
撐不住了,才會出來,不然之前的九千年怎麼可能相安無事。
“這群自稱冰湖族的餘孽還活著嗎?”
天玄子一個發問,給應瑤弄沉默了,她切了一聲,什麼都不知道,還跑來送死。
“派個知情的人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