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現在在你身上。”谷傾雪又道,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想動用武力。
“別逼他了,這小子犟得很,給你指條明路,把另一半月脈找出來。”
景緣出來打圓場:“你的眼睛那麼厲害,只看了那些刀影門弟子一眼就斷定寶物在他們門派,找到剩下的應該不難吧。”
“然後再被你們搶嗎?”
“怎麼能說是搶呢?”景緣嘖了一聲,“那叫各憑本事,你們不是這麼做的嗎?”
谷傾雪抬眸,寒氣逼人,凍得景緣打了個哆嗦,撫上了婁嫵音的肩膀:“退一萬步講,我們比各憑本事高尚,你懂什麼叫物歸原主嗎?”
谷傾雪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哪裡?”
見形勢有變,雲在青擋在了兩人身前:“谷姑娘三思而後行。”
景緣一把把人扒拉開:“能不能別到處點火,顯得你有多深情似的,你師姐還臥床不起,你招惹完這個招惹那個。”
“你說師姐?”雲在青一急,整個人撲倒了景緣面前。
景緣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大臉,嚇了一大跳:“你離我遠點。”
“你快告訴我師姐怎麼了?”
景緣被搖暈了,這麼難受蒼祁是怎麼忍受一晚上的,他用盡全力把人推開:“你冷靜,打完架會受傷這很正常,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就可以回去看她。”
“失禮了。”雲在青冷靜下來。
“你師姐對你很重要?”婁嫵音問。
“對。”雲在青自嘲,“沒有她我也不活了。”
婁嫵音看著他,露出一個複雜的神情,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谷姑娘,我和你回去。”
谷傾雪有些遲疑:“為什麼?”
突然改變了主意。
“我想知道我是誰。”婁嫵音走出了木屋,留下一個背影。
寒風中,景緣回憶起那天大家達成一致的場景,只能用各懷鬼胎來形容。
他看向自己和蒼祁因嘴頭上反抗而再次被冰凍上的手,他當時到底在嘴硬什麼啊?
腕上的繩子被狠拽,景緣幾乎是被蒼祁拖在冰面上行走。
這次回來,周圍再不是一片漆黑,雲在青和婁嫵音簡直是行走的發光體。
“非得這樣嗎?”景緣問。
“嗯。”
“她不是你的手下嗎,你倒是管管她啊。”
“管不住。”
看著蒼祁一臉欠揍的表情,景緣一氣之下直接躺屍了,讓你逞能,累你個白眼狼。
“快看,是光!”
“太好了太好了,是聖女帶回光來救我們了。”
小孩子激動的圍著他們轉,眼底的稚嫩直擊人心。月脈的力量流入他們指尖,殘缺的肢體奇跡般的生長出來。
“我們是果實。”
谷傾雪的嘴裡終於吐出了景緣想要聽的內容,“伴隨五脈生長出來的果實。”
婁嫵音:“難怪,我的記憶是缺失的。”
“要想完整的掌控天地日月星五脈,必須有我們的存在。那天在暗影嶺,即使我自己進入金庫,沒有你,月脈是不會現身的,這是五脈最初保護自己的手段。”
“難怪他們要引你們出來。”雲在青恍然大悟,“可是他們又是怎麼得到月脈的呢?”
“果實能感應到。”谷傾雪又說,“五脈之間能互相感應,所以那天他們才沒讓你開啟金庫大門。”
“準確的說,他們沒有得到月脈,他們只是囚禁了月脈。他們知曉我的來歷,卻誤以為我是月脈果實,這些年為了引我出來,可以說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