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貧了,”沈願卿拍拍他的背,“明天就是皇室的宴會了,要來試試禮服嗎?”
…………
禮服很合身。
路斯岐的禮服是沈願卿親自挑的,中規中矩的黑色燕尾服,禮服腰封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襯得身形高挑挺拔,整個人由裡及外透著一股貴氣。
沈願卿倚靠在一邊看著青年在鏡子面前反複打量,笑著問道:“怎麼樣?”
路斯岐調整了一下領結,然後來到沈願卿面前,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唔,沈少爺的貼身管家?”
得虧這是燕尾服啊,看起來還算像個紳士。
這要是換了普通西裝,他隨口喊兩句先生,皇帝來了都要買兩份保險再走。
沈願卿扯了扯他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寶寶更像新郎。”
“那有點可惜,我也希望現在是我們的婚禮,”路斯岐調皮的眨眨眼睛,手指勾起沈願卿的下巴,猶如一個優雅又輕浮的登徒子,“所以,老婆會穿著婚紗嫁給我嗎?”
沈願卿挑眉,似乎並沒有被青年撩撥到,“如果寶寶願意穿給我看,我可以當你剛才沒問過那句話。”
路斯岐:“……”
他再也不跟老婆鬥嘴皮子了,哼!
他脫下衣服,當著沈願卿的面將樸素的休閑服穿了回去,結果一回頭瞧見對方直白曖昧的眼神,很沒出息的又紅了臉。
“老婆,你說明天宴會上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知道為什麼,路斯岐始終有些心緒不寧,直覺告訴他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他調出助手翻看劇情,卻被上面一句簡單的‘政令變更’給敷衍了過去。
沈願卿想到了什麼,皺起眉頭。
“還記得當初在醫院段方滕說的聯合清剿異變體公訴書嗎?”
路斯岐有點印象,點點頭,“記得,但是這個公訴書……”
“它是由異變體聯合保護協會起草,對皇室出臺的清剿活動發出譴責,並聯合臨海市反對該政令的普通群眾,為eniga群體爭取合法權益的起訴書。”沈願卿頓了頓,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以更簡潔的方式表達出來,“換句話來說,這是對皇權的公然挑釁。”
路斯岐下意識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腦海中想起了荊鳥說的話。
[沈願卿難道沒和你說過,這枚戒指代表的是異變體聯合保護協會會長的身份嗎?]
“那這枚戒指……”
沈願卿拉過他的手繼續解釋道:“異變體聯合保護協會的原身是eniga政務中心,由你的親生父母一手創立,是他們留給你的最後的禮物,後來交由荊鳥監管,我在接手司法局之後,與伊甸園達成協議並擔保下他們與外界的合法交易往來,所以荊鳥將臨時會長的身份移交給我,在你有能力承擔責任之間,再交由你負責,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
定情信物只是其中浪漫的說法之一。
“所以明天的話題一定不會離開它,”沈願卿看著他,語氣忽然變得凝重:“劇情已經徹底偏離了,所以明天無論發生什麼,首先讓自己安全,不要管任何人,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