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曾經路斯岐就是這樣死在了——
路斯岐沉默,然後掰開握在手腕上的手指,“老婆,抱歉。”
沈願卿的臉色唰的一片慘白。
下一秒路斯岐牽著他的手朝大門走去。
沈願卿下意識跟著他走,臉上的神情逐漸由焦慮轉為了迷茫。
為什麼……
“把你一個人扔在家我更不放心,我們一起去,這樣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路斯岐緊緊牽著他的手,“我答應過你的,要陪在你身邊。”
他記得對老婆說過的每一句話。
[如果是關於你的事情,我會無條件放棄手上正在做的任何事]
但是老婆抱歉,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辦法將謝州拋在腦後,如果謝州出事,我很難原諒自己,畢竟他救過我的命。
所以老婆,請你原諒我的私心。
………………
某處廢棄實驗室。
馮京年坐在燈光下靜靜欣賞著渾身赤裸被綁在手術臺上的謝州,手上的手術刀在青年的臉上緩緩劃過。
謝州滿眼戾氣的瞪著他,破口大罵道:“我去你***!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路斯岐不可能來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落在馮京年手裡算他謝州倒黴,千防萬防還是沒防過這個死變態!
馮京年站起身,反手甩了謝州一巴掌。
謝州耳邊嗡聲一片,整個人被扇得頭暈目眩,臉上火辣辣的泛起疼,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他被綁在手術臺上兩天,滴水未沾,嬌生慣養的身體逐漸開始支撐不住。
謝州反而笑出聲來。
原來被扇巴掌是這種感覺,自己每次扇賀彥巴掌時手都疼的厲害,可賀彥卻一點反應沒有,他還以為賀彥是臉皮厚。
現在看來,賀彥不僅臉皮厚,還很能忍。
可惜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路斯岐當然不可能來,因為我給他的那個假地址,周圍全都埋上了炸彈。”馮京年笑得比他還要猖狂,表情陰狠道:“我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他和他的好老師所賜嗎?”
本來他想慢慢謀劃的,只要沈願卿一死,路斯岐成為他的實驗品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他沒想到路斯岐下手更快,路斯岐該死,蔔森那個老東西更該死!如果沒有蔔森,自己早就坐上研究院副院長的位置了!
他改變計劃了,他要路斯岐這個完美的實驗體從此消失在世界上,路斯岐的死亡一定會給許多人帶來痛苦,他要讓路斯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謝州呵呵冷笑,心裡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呸!你做的那些實驗騙騙自己就夠了,死變態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馮京年也不管他如何叫罵,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心情好可以暫時不跟謝州計較。
“謝州,你曾經是老師最看好的學生,以你的能力,如果當初答應跟著我,我們師生二人早就在研究院幹出一事業了。”
馮京年彎腰附到他身前,猙獰的面色在燈光下顯得尤為恐怖,他將手上的手術刀紮進謝州的掌心,然後貫穿,釘在手術臺的平面上。
實驗室裡瞬間傳來謝州的慘叫聲。
謝州疼得渾身冒起冷汗,巨大的痛感透過經脈傳遞好像要將他的心髒劈成兩半,身體抽搐著想要蜷縮起來卻被繩子束縛,他死死咬住嘴唇,像瀕死前的掙紮,無助的瞪大眼睛,發出虛弱的喘息。
太疼了,賀彥。
比挖腺體的時候都要疼。
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放過我的嗎?怎麼還不過來救我呢……
“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我的好學生啊,”馮京年從腳邊的箱子裡拿出一管針劑,裡面灌滿了白色的渾濁液體,他在謝州面前晃了晃,語氣興奮道:“那就由你,完成老師的偉大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