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到時候。
再堅持堅持。
裴櫻不對勁。
安錦柔飯吃到一半終於察覺到了。
面前的牛排裴櫻一口沒吃。
倒是那一整瓶酒,除了剛開始給她倒了一杯後,剩下的已經要被裴櫻喝見底了。
“?”
“你不吃東西?”
她能看出來這一屋子的裝飾都應該出自裴櫻的手,忙了一整天,肯定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現在也是一直喝酒,就…不餓?
裴櫻兩頰泛著紅暈,像夏日海邊的晚霞。
而致使她沉醉的,不僅僅有酒精,還有從安錦柔身上傳來一陣陣的芬香。
她等不及了。
裴櫻吸了口氣,回:“不吃了。”
說完她扯了抹笑,仰頭將杯子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站起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雙手緊張的疊在腹部。裴櫻承認,第一次獲獎她都沒這麼緊張和害怕過。
當時獲獎她連獲獎感言都沒準備,上臺隨便說了兩句客套話就下了。
而馬上即將要說的話,從一週前她就開始攥稿,七天的填補修改成品不過是未滿三百字的小作文。
就算是準備的如此充分,真到了這一刻,嗓子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灌了那麼多酒,絲毫作用不起。
裴櫻懷疑自己喝了假酒。
怎麼酒膽沒壯起來?
安錦柔望著裴櫻,“……?”
這又是哪一齣?
她以為今天裴櫻給她的驚喜已經夠多了。
難道還有?
“你是要說什麼嗎?”安錦柔問。
裴櫻好不容易醞釀出了情緒,措辭在心裡過了無數遍,可是當安錦柔的這句話問出來,所有的準備好像都顯得多餘了。
紅裙撐著肢體,紅暈夾雜愛意,裴櫻雙目含情,食指抵在唇中央,悄聲:
“噓…”
“聽我說。”
安錦柔默然。
裴櫻轉頭,朝著沙發上正趴著咬球的翠花招了招後,“翠花,過來。”
當看到翠花跳下沙發,裴櫻才轉過頭繼續看安錦柔。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親愛的安錦柔女士。”
第一句就挑起了安錦柔的笑意,唇角翹著月牙般的弧度望著裴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