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說這話你覺得我會聽嗎?”裴櫻嫵媚笑道,“有句古話說的好,生是你人,死做你鬼。雖然陳舊,但也不錯,很適合用於我對你的心意。”
安錦柔沉默幾秒,問道:“不覺得惡心?”
裴櫻起身,跪坐在安錦柔面前,與安錦柔的雙眸持了同一水平線。她眸中含笑,緩緩說:“絲毫沒有。”
兩人四目相對。
安錦柔的眸淡如水,以前的溫柔被冰山的寒峭吞沒。瞳孔微縮下,才能感受到一絲波動。
裴櫻卻還在笑,彎起眸和扯起的嘴角,帶著些前那般的嬌柔和魅惑。不過似乎有什麼不同了。
是她看安錦柔的眼神吧。
從之前不自知的情絲化作了快要滿出來的愛意,雖然笑和之前沒什麼不同,可笑中含著的是對安錦柔無法用言語訴說出的情話。
她們相伴的時間長,好像瞭解彼此,又好像從沒瞭解過。
目光流轉間,雙方眼神直勾勾的闖入對方眼中,彷彿下一秒就能讀懂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
長時間的對視,兩人的眼神便是武器。誰輸誰贏,就要看是誰先躲開對方的注視。
“……”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安錦柔在眼睛酸澀的那一秒忽然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陪裴櫻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誰先躲開了又能怎樣?
說明不了什麼。
她又不心虛。
就在安錦柔眨眼,準備扭過頭的時候,裴櫻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裴櫻卻看都沒看一下,還想保持現在的姿勢。
鈴聲響了三遍。
最後還是安錦柔出聲說:“接吧。”
裴櫻這才轉過頭,去看是誰的電話。
剛一接通,毛璟然問:“你做什麼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再不接我都要報警了。”
“沒什麼。”裴櫻問,“找到了嗎?”
毛璟然說:“房間有警察守著,說是不能進去破壞現場。我問了一下,他們說沒有在房間裡發現有什麼戒指,不然就給你送回去了。”
裴櫻默了下,心裡失落閃過:“嗯,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裴櫻視線本能的落在安錦柔身上。
她驀然想到裴桐說的話,試探性地開口:“寶寶,你有見我戒指嗎?”
見安錦柔眼裡有過停頓,裴櫻以為她不知道樣式,解釋:“就是你之前送我的那個,我一直戴在手上,可是——”
“我扔了。”安錦柔說。
裴櫻瞬間停止講話,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扔了。”安錦柔好脾氣似的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