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雪冰接著說道:“是錦柔姐哦!”
裴櫻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臉上的不在意被手上的細微動作暴露。
幸雪冰發現了這一點,引誘一般繼續說:“裴姐姐要不要再猜一下,她們兩個去那個店裡做什麼?”
裴櫻一個表情都沒給幸雪冰。
但幸雪冰卻知道,裴櫻想要知道,不然她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默,反而會讓她離開。
故意等了一會兒,眼見裴櫻的耐心快要消失,幸雪冰才開口:“那家店不是專業做禮服的,而是……”
幸雪冰拉著長音,臉上單純的笑因此顯得有些心機,她俯下身想貼近一點說。
察覺幸雪冰要靠向她,裴櫻頭樣旁邊一挪,躲開了。
幸雪冰撲了個空,卻也不惱,挽了挽耳邊的發,側眸看著裴櫻小聲說:“是婚服哦~”
裴櫻心裡的某片土地潰散,她不覺得幸雪冰會扯這種慌來騙她。
既然幸雪冰說的是真的,那小柔和江清月是怎麼回事?
去專門做婚服的店…還能是怎麼回事?
回和幸雪冰一樣,是去訂制禮服的?裴櫻自我安慰的想。
裴櫻的理智都快要被吞沒了,她想立刻出發去幸雪冰說的那家店,去查安錦柔和江清月到底是去做什麼。
但當她餘光瞥到幸雪冰時,僅存的理智讓她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不能幸雪冰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幸雪冰是故意這麼說,為的是挑起事端,那她冒失般沖到安錦柔面前去問,肯定又要被討厭了…
從說完安錦柔和江清月去的是婚服店,幸雪冰的視線就在裴櫻身上沒有挪開,出乎意料的是,裴櫻面上毫無波瀾,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
就在幸雪冰以為裴櫻早就知道,所以沒有反應的時候,裴櫻斜眼看向她,反問:“不然呢?”
裴櫻手伸直在她和江清月面前,五指纖細白皙,隱隱的骨節泛著性感,連指尖都是粉紅色。
手上唯一的飾品,就是中指的那枚銀色戒指。
裴櫻嘴角翹著,驕傲又幸福地說:“不是跟你說了這是婚戒?小柔讓她朋友陪著去看婚紗有什麼不妥?”
幸雪冰全程都看著裴櫻,見裴櫻說話的表情和語氣不像演的,上齒咬著下唇,欲哭般低啜道:“所以…你要娶的是她?”
裴櫻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幸雪冰眼淚在眼眶打轉,“那我呢?我們差點就訂婚了。”
裴櫻放下腿,起身:“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從來沒當回事。”
說完,裴櫻往宴會廳的出口走去。
她待不下去了。
所有的理智僅供她支撐到現在,她還是想要去找安錦柔當面問清楚。
車鑰匙放在房間,裴櫻出了宴會廳後坐電梯上樓。
電梯關閉,幸雪冰緩緩從宴會廳走了出來,剛剛醞釀過淚的眼睛紅潤,可眼裡卻不見剛才的一丁點委屈,甚至瞳孔深處,泛起了詭異的光。
好像是為接下來要做的事,産生的抑制不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