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著裴櫻的脖子,微微用力抵在了裴櫻喉嚨中間,沒有很疼,只是想讓裴櫻說不出來話。
安錦柔就連表情都失了以往的溫柔,眉眼清冽,“裴櫻,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裴櫻胸口悶痛了下。
但她還是勾起了嘴角,就算現在被安錦柔抓著脖,她到不覺得安錦柔兇,反而覺得是情趣。
裴櫻自然慵懶地靠著牆,抬起一條腿,腳緩緩蹭著安錦柔的小腿。
明顯感受到了安錦柔身體僵了下。
就連抓著她脖子的手也松動了些,裴櫻眉梢輕挑,“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怎麼樣你才原諒我?回到我身邊?”
說道後面,裴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乞求。
這樣的語氣從來不屬於裴櫻。
安錦柔心底湧上一陣酸澀,不知道是在為自己之前錯誤的感情悲哀,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她收回的手沒有一點生氣的垂在腿邊。
在原地站了幾秒,安錦柔轉身拿起被放在桌上的保溫桶,轉身就要離開。
裴櫻見狀抬腿攔住了安錦柔的去路。
她今天的目的還沒有完成,怎麼會輕易的放安錦柔離開。
“做不做隨你,但最少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沒可能。”說話間安錦柔俯身撿起了被丟在地上的包,從包裡拿出了手機。
在她低頭打字的時候,裴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沒可能是什麼意思?”她不死心的問。
“就像你說的對我膩了,我也是這種感覺。這麼多年我能留在你身邊,不過是憑我對你的那點喜歡吊著,現在不喜歡你了,為什麼還要回到你身邊?給自己找不痛快?”安錦柔手機收進了口袋,一臉平靜地對裴櫻說,“而且剛剛我發現不僅是對和你在一起的生活膩了,你的身體我好像也不怎麼感興趣…”
說著,安錦柔視線上下掃過裴櫻的臉,輕聲說:“包括你的臉。”
安錦柔不顧裴櫻臉色的鐵青,繼續說:“所以你剛才做的那些,不但對我沒什麼用,還讓我覺得可笑。”
裴櫻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說真的?”
安錦柔的狀態就像是藏在心裡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模樣輕松地反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你從不說謊。”裴櫻低下了頭,認同般說道。
她沒看見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錦柔眼神的波動。
安錦柔說謊了。
裴櫻剛剛做的一切,如果不是她有足夠的自制力和對裴櫻的拒絕,根本不可能忍到現在。
裴櫻的身體,裴櫻的臉,裴櫻的一切都是迷人的。
只不過放在此時,這些事情都不是她該想的。
她能做的,就是說出自認為侮辱的話,劃清與裴櫻的界限。
讓裴櫻不再纏著她,在她面前演戲。
說什麼愛?
她待在裴櫻身邊七年,裴櫻都沒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