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看她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正要繼續問,耳邊響起了裴櫻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趙導,我聞不了煙味,你這煙能不能先掐了?”裴櫻舉著酒杯,一臉客氣。
趙導看著手中剛點上才抽了一口的煙,聽著裴櫻的話,心裡雖還想再抽一口,但也不能不給裴櫻面子,他忙把煙頭懟在了一旁的垃圾盤中,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裴姐,我這煙癮上來了,見諒見諒。”
裴櫻晃了晃酒杯,“沒事兒,喝一杯壓壓?”
趙導點頭應著,陪著裴櫻幹了一杯。
江清月只看了一眼,注意回到了安錦柔身上,結果卻見只露了眉眼的安錦柔神色冷峻地看著裴櫻。
這時裴櫻又開口,“屋裡的煙味暫時還散不了,安小姐,你離門近,能不能幫我開門散一下?”
在桌上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安錦柔身上前,安錦柔已經放下捂著嘴的手,神色自若的起身,開啟包房的門。
她在門邊站了近一分鐘,感覺屋裡沒有太濃的煙味兒後,關門回到了座位。
只是回了房間後,安錦柔往裴櫻那裡看了幾次。
看著裴櫻拉著人左喝右喝,一點不擔心自己喝太多,晚上頭疼到睡不著。
安錦柔抿了抿唇,心想裴櫻頭疼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
當江清月起身和高導說話顧不上穿衣服,安錦柔看著她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下意識地拿起來抱在懷中。等到江清月要穿衣服的時候,安錦柔很自然地把衣服張開搭在了江清月身上。
這對安錦柔來說就是很平常的一個舉動。
可是在裴櫻看來,兩人親密無間。
裴櫻覺得安錦柔是故意演給她看的,為的就是讓她吃醋,讓她生氣。
她想安錦柔這是在報複她。
裴櫻不得不承認,安錦柔成功了。
她對安錦柔的這種行為,非常想冷笑嗤之,可喝多的身體卻按捺不住,在鐘妍詫異的目光下,裴櫻抱著她的大衣外套,左晃右扭地走到安錦柔面前,把衣服舉在安錦柔面前,說:“我也要穿。”
裴櫻今晚喝了很多酒,靠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安錦柔下意識皺眉,等聽清裴櫻說的話後,眉皺的更深了。
“裴小姐這麼大的人,自己不會穿衣服?”江清月在一旁笑著問。
裴櫻胳膊都舉累了,衣服卻還沒有人拿走,聽到江清月的話,她非常不爽地回道:“你還讓別人給你穿呢,這麼說你未成年唄?”
鐘妍忙上前,對著江清月笑呵呵說:“不好意思啊江總,裴櫻喝多了就這樣,脾氣不太好,您不要介意。”
說完鐘妍一把拿過裴櫻胳膊上的衣服,張開搭在了裴櫻肩膀,說:“穿好了,我們走吧。”
裴櫻沒有糾結是誰給她穿的衣服,只是聽到‘我們走吧’四個字的時候,她點點頭,很自然地拉上安錦柔的手腕,拉著安錦柔往外走,“走吧,回家。”
纖細的手腕被抓住,安錦柔沒能第一時間掙脫開,她跟著裴櫻走了兩步,快要到門口時才甩開裴櫻的手。
手裡空落落的,裴櫻掉頭往後看。
當看到安錦柔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對著說出‘自重’兩個字時,裴櫻扯了扯嘴角,語氣低落:“哦,我忘記了,你不要我了,也不要我們的家了。”
房間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遠在屋裡的高導、趙導以及幸雪冰幾人,手上的動作都停了,直直地看向了裴櫻和安錦柔。
看到安錦柔的側臉,高導忽然就想起他為什麼覺得安錦柔眼熟了,他在劇組裡見過這個姑娘。
再看向裴櫻,他就說今晚這頓飯吃的極其詭異。
本來沒想明白詭異的點在哪裡,現在細細品味一下裴櫻說的話,好像所有的沒明白的點都解釋的通了。
——裴櫻被這位安小姐甩了。
鐘妍扶額,上前攙住了裴櫻的手臂,沖著高導幾人解釋:“裴櫻喝多了,瞎說的,我先帶她離開了。”
隨後鐘妍拉著裴櫻往外走。
裴櫻卻甩開鐘妍的手,轉身站在了安錦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