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月假裝無事發生,貼著門邊坐的離聞徹遠遠的,閉目養神。
雖然極力想忘記昨晚的事情,但是坐在封閉的車內,他還是忍不住發散思維。
他的幾個同事,包括祁明,都在任務中途被下藥過,也提到過這種事故的最優解——找一個服務意識強的npc金風玉露過一晚,第二天一張失憶卡拍在npc頭頂,所有情緣全部消散。
不會有朦朧曖昧,也不會有任何後續。
穿越者不能和小世界的任何npc建立關系,這是大家預設的原則。
131沒維修好,沈行月暫時沒有失憶卡。要是被那些同事知道,一定會抱頭大喊糟糕。
但是昨晚是聞徹,不是別的npc。
是聞徹的話,好像、也許……不是很糟糕。
盡管他暫時找不出來理由,但他不太想找祁明去要失憶卡。
——
聞徹坐近了點,手背抵著他的額頭感受溫度:“哪裡不舒服,怎麼無精打採的?”
沈行月搖搖頭,說:“昨天那個小孩抓到了嗎?”
聞徹笑意淡了一些:“嗯,已經讓他們在審了。”
g港的這筆單子很重要,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藥是針對他的,想讓他失態出醜,然後從他手中搶走這筆單子,但他只喝了一口,效果很弱。
沈行月卻替自己受了這場罪。
聞徹在沒結婚之前還覺得生意場上的廝殺很有趣,但結婚之後,已經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家庭上,他現在經營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能給愛人一個無堅不摧的堡壘,能庇佑他平安。
對付他可以,但沈行月是他絕不可撼動的底線。
因此這件事,聞徹是真的達到了暴怒的頂點。
但他表面上沒顯現出分毫:“下午我去處理這件事,你在酒店好好休息。”
話說完,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低頭去翻一旁的揹包。
沈行月毫無危機感的隨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聞徹掏出他的眼鏡盒。
沈行月:!
他唰的坐直了,然後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人設,慌忙別開了視線。
車內寂靜,聞徹的聲音格外清晰:“酒店和家裡不一樣,別被傢俱撞到,戴上眼鏡吧。”
“……”
沈行月負隅頑抗,裝傻充愣:“你說什麼?”
聞徹捏著他的下巴尖,把他的臉別過來。
隨後拿出眼鏡細致妥帖的給他帶上,指腹輕蹭了一下沈行月五彩繽紛的臉頰。
甚至都到了這一刻,沈行月還在佯裝看不到,垂眼嚴肅飆演技。
聞徹俯身湊近,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交纏,這個距離,他能看清沈行月的每一根挺翹的睫毛。
睫毛因為緊張微微顫抖,因為低著頭的緣故,脖頸和耳後的吻痕分毫不差的裸.露在外,有的稍微褪色,有的還牢牢附著在白皙的面板上,耀武揚威。
聞徹欣賞了片刻,終於紆尊降貴的直起了身。
沈行月呼吸順暢了些許。
聞徹實在忍不住,輕笑一聲點評道:“演的不像,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