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徹。”
聞徹聲音一頓,瞬間轉身,幾步邁進救護車。
“清醒了?”他輕輕撥開沈行月額頭碎發,看著他的眼睛問。
沈行月點點頭,光是喊出聲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很快又陷入昏睡。
聞徹沒再和任何人交流,他沉默的握著沈行月的手腕,一路陪著到了急診。
監測報告出來的很快,人沒事,藥效還剩一點沒散盡,但由於沈行月一個月前剛剛出過車禍,氣血兩虧,不能再讓聞徹幫忙了。
聞徹指尖動了動,如釋重負,卻夾雜著遺憾。
“待會患者醒來,讓他多飲水,稀釋毒素促進排尿,今晚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
聞徹守到淩晨兩點,確認沈行月沒出現其他徵兆,才鬆了口氣。
沈行月睡在他的懷裡,聞徹手指摸著他的後頸,一時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如果明天早上沈行月翻臉不認人,他就去調車內監控。
總之,他用了自己,不能用完就丟。
第二天沈行月靠著強大的生物鐘,七點準時睡醒,他抬起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很小聲。
然後繼續蜷縮在聞徹懷裡,眼皮沉沉的合上了。
聞徹在第一時間驚醒,但保持著原有姿勢沒動。
沈行月繼續睡,連呼吸頻率都沒變,聞徹過了一會,小心地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他沒有推開我,他想。
——
沈行月覺得渾身綿軟無力,期間醒了幾次,迷迷糊糊的被聞徹餵了幾口水,又睡了過去。
再次睡醒已經是正午了,聞徹正好推門進來,手裡拿著食盒。
兩人對視,聞徹自然的抬了下手中的食盒:“去洗漱,然後吃飯。”
沈行月點點頭,步伐虛浮的走進衛生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識過來為什麼自己步伐虛浮。
昨天,聞徹,給他弄了,三次。
空虛,往往是在過度勞累之後。
沈行月坐在馬桶上,緊緊捂住了高溫沸騰的臉。
天吶……
醫院的衛生間隔音效果不比家裡,聞徹沒聽到裡面有動靜,喊了一聲:“行月?”
衛生間裡的沈行月唰的一下把手放下了,倉促應了一聲:“馬上。”
他拆開一次性牙刷開始洗漱,視線和水池臺鏡子裡的自己對視,視線挪到了自己脖子上。
他遲疑地用手抹了抹,沒擦掉。
耳後、喉結周圍、後脖頸,全是顏色深度不一的吻痕。
沈行月刷牙的速度慢了下來。
藥效過了,腦袋不暈乎了,昨天在車內的一切都無比清晰的浮現在腦子裡。
——“我是誰,說,叫我的名字。”
——“聞徹,嗯……聞徹,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