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聞總根本沒把心思用在集團上,一天到晚搞副業,估計是山窮水盡了要往餐飲業發展——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究竟為什麼買豆腐?”
聞徹語氣平靜:“我想吃總行了吧。”
“……你回國後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聞徹幹脆掛了電話。
他只是想給沈行月做頓飯,哪有這麼多問題。
——
十一點,聞徹再度站起來,百葉窗縫隙中能看到對面明亮的光線。
他還在工作。
聞徹手中咖啡見了底,他隨手將杯子放下,推開了書房門。
文獻還剩十餘頁,眼睛因為長時間看螢幕酸脹感明顯,沈行月幹脆把剩餘的幾頁列印了出來。
印表機有條不紊地一張張影印,沈行月靠回椅背,後腰被腰枕穩穩托住,短暫休息片刻,隨後起身拿起訂書機,把紙張的邊角對齊,按了下去。
房門被不輕不重的叩響。
“來了。”
青年隨口應了聲,開啟門。
他以為是雲姨。每次他熬夜工作,雲姨總會跑上來一趟給他送宵夜,有時是水果切盤,有時是一碗清粥。
這次是一碗松茸雞湯小餛飩,但是是聞徹端過來的。
沈行月低頭看了看飄香的小餛飩,又仰頭看著門前的男人。
接過小瓷碗,他勾頭看了看已經熄燈了的一樓,問:“你吃了嗎?”
聞徹眉梢不著痕跡的輕挑,隨後搖頭:“沒有,雲姨只給你準備了這一碗。”
“啊……”
這樣啊。
沈行月端著碗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把碗往男人懷裡送了送:“那要不你吃吧。”
男人終於忍不住悶笑出聲:“我們什麼家庭,一碗小餛飩還要讓來讓去。”
真·霸總·聞徹一笑起來,明知道是打趣,沈行月還是瞬間紅了耳朵尖。
他順勢把碗收進自己懷中:“那聞總再找雲姨煮一碗吧,這碗我就不分享了。”
聞徹收了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好了,我錯了。”
“雲姨已經睡了,你要陪我下樓煮一碗小餛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