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思想狹隘了。
祁明在出醫院之前就偽造了一身正常人的穿搭,但當他和沈行月一同站在候車區的時候,還是吸引了不少視線。
他為自己塑造了無限趨近於完美的身材和臉龐,金屬感嗓音被抹去,聲音清晰柔和。
一個金發金眼,身形比例完美到了恐怖的程度,最簡單的一身白衣依舊令他全身散著耀眼的光;一個黑發黑眸,低調精緻的灰色風衣勾勒出清瘦身形,無框鏡片下長而翹的睫毛垂落,在眼下投落一片陰影。
有不少年輕男女興奮拿出了手機拍照,可無論怎麼拍,最終成像都會曝光過度,扭曲成模糊的一團。
聞徹的司機慢慢把車子停在兩人身前,他頂著後座鋪天蓋地的低氣壓,僵著身體從車裡蹦了出來,
“沈先生,聞總他今日正好順路,來接您下班。”
後座,車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張鋒利成熟的英俊面龐,電腦螢幕閃爍著多人會議,男人平淡地說了聲:“上車。”
聊的歡快的兩人同時消音。
祁明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兩秒,長長吹了聲口哨:“帥哥,加我一個?”
沈行月:……
聞徹:……
聞徹終於冷眼掃過祁明,問的卻是沈行月:“他是誰?你的那位朋友?”
沈行月不知道為什麼聞徹總是耿耿於懷那位不知名的朋友,但是解釋起來很麻煩,他就幹脆點頭:
“對,就是他。他叫祁明,主學的是時間管理。”
時空管理局的副局,怎麼不算是業內時空管理大師呢?
可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氣氛莫名其妙的怪異,特別是他和祁明一起站在車門前,像兩個小學生被審視。
他不由自主的解釋了一句:“我和祁明很久沒有聯系過,他很忙,明天就出國了。”
聞徹面色有些許緩和,他推開門下車,和祁明平視,露出一個客氣疏離的笑:“你好,我是聞徹,行月的伴侶。”
搶眼的婚戒在指間閃爍搶眼的光芒,他和祁明簡單的握了握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歡迎來我和行月的家中做客。”
——
聞徹提前通知了雲姨和後廚,等三人回到莊園,加長版的長形餐桌已經擺滿了餐盤。
聞徹自然的替沈行月拉開椅背,等沈行月落座後,他站在原地淡淡示意祁明落座:“祁先生,請坐。”
銀質刀叉在華麗巨大的吊燈下閃爍著鋒利的弧度,聞徹漫不經心的切割著盤中的牛排,切割下來的牛肉塊精準的保持相同大小。
“我和行月平時吃飯比較隨意,若有招待不周請祁先生見諒。”
聞徹的態度就是招待客人的態度,挑不出錯。只是沈行月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發散著想法去拿手邊的刀叉,被旁邊男人穩穩的按住了手。
聞徹掌心依舊很熱,肌膚相貼,熱意和其他的情緒源源不斷傳遞到他的手背,他忍不住蜷了下指尖。
“雲姨,把熱菜挪到行月面前,刀叉換成筷子。”
“不用,”沈行月有些赧然,他對這樣貼心的特殊對待有點無所適從,“偶爾吃一點西餐沒事的。”
聞徹收走了他身前的刀叉,遞給身後的侍者,語氣自然:“在外面我管不到你,在家裡要聽我的。”
雲姨把筷子遞給沈行月,聞言笑出了聲。
這個家誰管誰簡直是一清二楚,聞總真是會說笑。
祁明饒有興趣的托腮看著夫夫二人的互動,飯沒少吃,戲也沒少看。
吃飽喝足後,祁明懶洋洋地靠著客房的門和沈行月悄悄咬耳朵:“你這個任務物件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