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靄星的嘴唇泛白。
“告訴了,她說白榆是第三者。”
誰知宋高元笑了一聲。
“哈,也虧她說得出口。”
緊接著,他上前扯開擋在賀靄星眼前的布。
突如其來的光明刺痛了眼睛,賀靄星下意識側過頭。
“啪——”
宋高元將一疊紙重重地丟在他臉上。
“拿去看吧,白榆寫給你的。”
賀靄星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在香港的第三天,盛懷鐘決定回莽城。
他現在急於找到賀靄星,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原諒自己是另一個問題。
為了避免賀家找林素潔的麻煩,盛懷鐘又找到在香港的朋友拜託他照料林素潔。
待賀靄星出現後,再商量兩人見面的事。
走之前,林素潔特意請盛懷鐘吃了頓晚飯。
餐桌上,她講述了很多賀靄星小時候的故事。
盛懷鐘這才知道賀靄星從前過得並不幸福。
當初白榆被賀光強迫後,迫不得已將他生在了國外,又在他三歲左右的時候,賀家將他從白榆身邊奪走。
為了防止外界懷疑,賀光將賀靄星的戶籍落在了賀家,只不過上頭的出生日期和姓名等資訊依舊是賀輝河的。
這就導致賀靄星雖然是賀家對外的唯一一個孫子,實際上他的名字,學歷,榮譽在官方上是都屬於賀輝河。
而賀輝河因為早前被法國夫婦領養所以才成了法國人。
“靄星小的時候比一般人聰明多了,還沒學會走路就知道看人眼色了。”
林素潔說:“你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實特別敏感,我還記得他特別愛哭,眼淚跟壞掉的水龍頭似的,輝河一開始煩他煩得不行,後來聽見他會叫哥哥了,才開始對他好……”
回憶起往事,林素潔十分感慨。
“輝河總說弟弟是個小騙子,前一秒還委屈巴巴地要哭,但凡你理他一下,立馬就哄好了,跟你喜笑顏開地撒嬌。”
盛懷鐘聽罷感同身受,無奈地笑了笑。
林素潔注視著眼前這位面露笑意的男人,好奇地問。
“那個,你知道靄星是色盲吧,那你當初為什麼沒有懷疑他呢?”
盛懷鐘便把賀靄星在醫院裡與他說過的“關於繪畫的理性與感性”複述了一遍。
林素潔聽完打趣:“他逗你呢,你還真信了。”
“輝河從小就有很高的繪畫天賦,可惜常年臥病出不了門,賀家希望由靄星代替他出現在公眾面前,所以醫生說他是色盲的時候,大家都很意外。”
盛懷鐘已經能平靜地接受這事。
他問:“是賀輝河教他畫畫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靄星怎麼聽得懂,雖然我是個美術老師,但我確實沒教過完全色盲的學生,他們倆兄弟可能有特殊的交流方式吧……”
林素潔說著突然將話題一轉。
她目光落在盛懷鐘臉上,打量著這個與賀輝河有天壤之別的男人。
“那個,我昨天就想問了,你年紀挺大的吧?我們家靄星是自願跟你在一起的嗎?”
“……” 盛懷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