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翁小敏穿著黑色的連衣裙，頂著精緻的妝容，手上提著一隻鱷魚皮包，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五十多歲的人，眼角的魚尾紋還讓她多了幾分氣勢。
她就這麼毫無徵兆地登堂入室，這是賀靄星在夢裡都無法預料到的。
翁小敏見到小兒子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從門外走到客廳，只在賀靄星遞給她拖鞋的時候給了個眼神。
緊接著，她環視了一圈房子，在沙發上端坐下來。
賀靄星端上茶水，她說了一句。
“你果然還活著。”
“……”
盛懷鐘的電話來得猝不及防，賀靄星接起時差點沒拿穩手機。
“喂，你在家嗎？”
“在家。”
“在做什麼？”
“殺魚，你不是想吃酸菜魚嗎，難做得很。”
“我說怎麼聽著心情不太好呢。”
盛懷鐘小心翼翼的語氣變得松動。
“要是太麻煩就直接清蒸得了。”
賀靄星聽了不置可否，他問：“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盛懷鐘這才想起來：“是有正事要和你說。”
範佳琢成為茶館的股東後，立刻找會計師調查了宋高元公司的賬目，雖然沒有觸及到核心業務，但各個子公司去年一年的流水都拉了出來，重點還查了一下外資的狀況。
盛懷鐘興致勃勃地對電話那頭說：“有個叫naine 101nove.he的外資公司，在法屬玻西尼亞，我懷疑是個空殼公司，它可能與sirius的賬戶有關，你一會兒把之前的賬單拍照發給我，我對比一下，或許就能確定賀家與宋高元是不是透過它在境外洗錢。”
賀靄星聽完這些，想起賀輝河賬戶裡有23萬美元彙入的正是一個叫nainexxx的賬號。
他說：“你等我一下。”
盛懷鐘聽見那頭傳來腳步聲，估計賀靄星是去臥室取東西了。
這時，他想起什麼：“靄星？”
“嗯？”
“那個魚真的不能清蒸嗎？”
賀靄星沉默了幾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