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呢？”
“個子太高。”
“……賀先生，能再說兩句嗎？我們的節目是直播，盛先生非常期待你的回答。”
不知為何，賀靄星聽到“期待”兩個字，突然覺得心裡悶得慌。
連帶腦子都開始有些缺氧。
沉默半晌，他說：
“盛懷鐘的卡裡有300萬。”
“……什麼？”
“盛懷鐘給我買了很貴的衣服！”
“還送了我一車酷皮玫瑰！”
“他長得有點像柏原崇！”
“他說我和盛開文、盛強軍、盛衛國都是他祖宗！”
“他喜歡我做的菜，他還總是哄我……”
“他，他親了我……”
說完這些，賀靄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氧氣好像回來了。
老頭卻沉默了片刻，隨後小心地詢問。
“賀先生，請問你是在哭嗎？”
賀靄星啞著嗓子：“我的外賣到了，不好意思先掛了。”
“……”
他放下手機擦了擦臉，面無表情地走到玄關，按下把手開門，聲控燈應聲亮起。
——樓道裡站著一個人。
兩人四目相對，三秒後，只聽見“砰”得一聲。
賀靄星關上了門。
樓道裡的人一時錯愕，他正要上前敲門，門卻又開了。
賀靄星露出兩隻眼睛，這次連三秒都沒有，他關上了門。
聲控燈在明明滅滅中暗下去。
盛懷鐘握著電話站在一片漆黑裡。
賀靄星真的生氣了。
盛懷鐘一面說喜歡他，一面又去相親，這算什麼？
賀靄星真的生氣了。
什麼鵲橋相會，今天就是牛郎織女來了，他也得把橋拆了！
賀靄星真的慌張了。
啊啊啊啊啊，盛懷鐘怎麼會在門外！？
老天爺，他不是去參加相親節目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才六點，節目是晚上八點半直播！
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