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十幾條訊息都看完了,徐漱又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問你呢,哪兒的小學生?”
盛懷鐘只能無奈地回答。
“是賀靄星。”
徐漱恍然大悟。
“你把銀行卡給他了?”
“給了,他身上沒錢。”
盛律師說這話的時候,有氣無力得像個癟癟的皮球。
徐漱不禁聯想到最近半個月,盛懷鐘突然變得勤於工作,極少回宮並提到“賀貴妃”的模樣。
徐漱這才明白他倆是吵架了。
之前她以為盛懷鐘對人這麼上心,賀靄星看著也不難相處,小打小鬧過後哄兩回總能哄好,不至於冷戰。
所以當下,她十分好奇兩人吵架的理由。
“按理說你卡也給了,房子也買了,人也倒貼了,你倆現在應該在百慕大三角度蜜月了呀,怎麼還能吵架?他要彩禮你沒給?還是要你跟他姓?不至於吧,他看著不像會圖你錢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盛律師你說句話呀?”
盛懷鐘突然停下腳步。
“徐律師,下週一有空嗎?”
“有啊,怎麼了?”
“週一早上九點,莽城市大通南路1001號左二樓五號民庭決一死戰。”
“……”
天氣預報說最近會迎來大幅度的降雨,剛到傍晚,天空就布滿了烏雲。
事務所裡住的遠的同事差不多都走光了。
盛懷鐘從辦公室裡出來,見家住郊區的小章還坐在位置上。
他走過去提醒:“還不下班?等會兒雨大了。”
小章這半個月因為被韓律師拉黑,只能跟著盛懷鐘辦案子,誰曾想業務能力突飛猛進。
倒不是因為韓律師多差,只是兩人行事風格不同。
韓律屬於嘴上不饒人且愛操心型,實習生的每一步工作他都得緊盯到位,往往搞得人壓力很大。
盛懷鐘相反,他既不罵人又很少給要求,看似放養實則非常重結果。
比如他在辦公室加班,小章便也不敢走,屬於潛移默化地給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