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我只在咱們律所初建之時,你想向你父母證明做律師交得起五險一金時才出現過。”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可以給你委託代理。”
盛懷鐘聽完一臉扭曲:“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沒犯法。”
“那你——”
徐漱還要再問,這時,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小章走了進來,她把一杯咖啡放在盛懷鐘的桌子上。
“盛律師,你之前讓我查的東西我剛發你微信了。”
徐漱記得小章的帶教另有其人,不由問道:
“韓律出差還沒回來?”
誰知小章訕訕地回答:“不知道,韓律把我拉黑了。”
“……”
盛懷鐘見徐律一臉被馬蜂蟄了的模樣,憋著笑說:“小章你出去吧,我這就看。”
等小章出去後,盛懷鐘開啟筆記本接收了檔案。
徐漱湊過來瞧了一眼。
“股權穿透?你讓她整理這個?”
股權穿透屬於工作量比較大的活兒,難點在於一旦商事主體體量龐大,很容易混淆各個層級的股權情況,屬於既要腦力又要體力的工作。
小章看著唯唯諾諾,沒想到做事挺刻苦,整理好的一千多行的巨大的文件開啟時電腦都卡了五分鐘。
盛懷鐘沒有直接回答徐漱的問題,而是把桌上的一份檔案遞給她,在她看的中途快篩查了一下資料。
徐漱不明就裡地接過來看了看。
“這是……建築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的判決書?”
盛懷鐘點點頭。
“這個叫劉子傑的包工頭在收到泰通給的2000萬後逃去了東南亞”。
包工頭捲款逃跑的事情太多,後續往往麻煩又無奈,大部分工人只能漫長地等待公安機關破案,但是追回的錢款也少之又少。
盛懷鐘說:“我本來很頭疼這個案子應該怎麼做,但是你猜怎麼著?”
徐漱:“別賣關子。”
盛懷鐘:“我看了判決書才發現泰通地産的法定代表人是宋高元,也是巧了。”
徐漱聽了還是一臉茫然,盛懷鐘這才想起來沒告訴過她之前去賀家參加葬禮的時候與這人有過一面之緣。
當下他解釋道:“宋高元和賀光、翁小敏是老相識。”
徐漱恍然大悟,示意盛懷鐘繼續。
盛懷鐘說:“我查了他名下的産業,發現他同時經營三四家公司。”
“分別是城東的酒莊、莽城的茶館、泰通地業和高閣文化,其中泰通是母公司,其餘三家都是子公司。”
徐漱思忖:“高閣文化,我記得是賀家名下的吧?它被泰通收購了?”
盛懷鐘點頭:“宋高元是城東人,賀家在城東有頭有臉,按道理他們合作倒也正常,只是——”
他留了個心眼:“我查了一下股權穿透的情況,這三家子公司各有30的股份來自於賀家,還有20來自於海外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