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吃了一肚子剩菜，餐廳的師傅是不是換人了，肉丸一點兒也不筋道……”
賀靄星見他這副模樣，有些想笑，又覺得心裡怪怪的。
像有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撓著他的心髒，癢癢的，絨絨的。
說起來學做菜這事完全是為了賀輝河。
賀輝河身體不好，連帶胃口也很差，時常食不下咽，嘔吐不止。
賀靄星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或者印度菜等等都學了很多，可惜賀輝河的症結不在胃上，他再怎麼努力做美食也收獲甚微。
好在盛懷鐘不挑食。
他有時跟沒味覺似的。
昨天自己做湯不小心把鹽放成了糖，盛律師不光全吃完了，最後還對賀靄星說了句“謝謝”。
“這是我喝過的最鮮的王八湯……”
飯後洗碗的工作由盛律師包攬，賀靄星歇了一會兒後去浴室洗澡。
誰知他剛抹完沐浴露，就聽見外面一陣叮鈴哐啷的響動。
嚇得他探出半個腦袋：“怎麼了？”
只見盛懷鐘尷尬地蹲在地上，手上拿著半隻碎了的瓷碗。
而另一半，賀靄星低下頭，發現它裹著泡沫滑到了浴室門口。
盛懷鐘迅速跑過來將它撿起，不好意思地對賀靄星說：“沒事，你繼續洗吧。”
他怕被責怪，想裝作無事發生。
誰知賀靄星從浴室門裡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手流血了。”
他看著盛懷鐘被瓷片割傷的手指，一串鮮紅色的液體正順著指縫往下流。
賀靄星說：“臥室的抽屜裡還有你上次給我買的藥品，你先去處理一下吧。”
聽到這話，盛懷鐘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在反應過來賀靄星是在關心自己時，他想裝得再可憐一些，再委屈一些，誰知剛要“嚶嚶嚶”，便聽見“砰”得一聲，浴室的門迅速關上了。
“……”
